白青疾步上前,手指切在柳如煙的脈搏上,冷冷道:“抬到房間。”
柳正昆從白青的表情可以出來,這不是個好兆頭,忙把柳如煙背到房間。
“白先生,如煙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暈倒?”柳正昆焦急問道。
鄭美嬌也趕過來,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柳如煙,眼淚又開始飄落。
“看來你的對手又開始有動作了,不過有我在沒事的。”白青自信道,“去把毒物拿來。”
徐管家把裝毒物的盒子抱到了屋裏,放在桌上,隨後退出房間。
“現在大家都出去,柳太太把柳姑娘的衣服換了,睡衣。”
白青特別強調要換成睡衣,這樣治療起來才能更加方便。
沒人反對,沒人提出異議,隻能照做。
房間裏再次剩下一個醫生和一個病人,一個清醒一個暈厥。
柳如煙躺在床上,知覺全無,雙目緊閉,嘴唇微張。
白青瞥向床上的病人,這一刻,在他的心中,柳如煙隻是一個病人,即使她有著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膚,誘人的身材,但是醫生並不為所動。
這是素質,這是道德。
白青從長衫的衣袖中摸出針包,拔出銀針,拉過柳如煙的手臂,找準位置,撚動針腳,銀針刺入皮膚。
數秒後,拔出銀針,將銀針插入毒物的體內,銀針針頭變黑,盒子裏可都是劇毒之物。
柳如煙體內的毒性比這些毒物的毒性要強多了,蠱蟲開始繁殖,蠱毒伴隨血液肆意流淌,她現在能算上一個毒人,滿身劇毒的人。
以強恃強,以毒攻毒。
蠱蟲嗅到毒蟲的毒性,從身體的各個角落向銀針彙集,通過銀針排除體外。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三天一次,循序漸進。
片刻後,柳如煙漸漸蘇醒過來,身上的銀針已經除去。
“啊,哦,”柳如煙看到白青已經不在那麼驚奇,如果有一天她醒來看不到才會覺得奇怪,“是你把我衣服換了?”
“不是,是你媽換的。”
“你在場?”
“不在。”
“就是你在場也沒有關係,反正我的身體你也看的差不多了。”柳如煙說話的時候,表情完全變了一個人。
冤枉,天大的冤枉。
白青的臉龐開始有些灼熱,不管多麼強悍的對手,他從來毫不懼色,可是這個還沒有完全展現成熟女人韻味的半成品唯有女人,這是他一個過不去的檻。
師父早就在他的心中播種了一粒種子,永遠不要相信女人說的話,相信了女人的話,你可能會連骨頭渣都不剩。
“好看嗎?”柳如煙起身,似乎兩人在討論一件賞心悅目的藝術品。
“不,沒有,好看,不是,我在思考你的病情。”白青語無倫次,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為什麼會在這個小姑娘的麵前這麼緊張,這可真是一個難纏的人。
“你喜歡我!看來我還是有魅力的,告訴你一個秘密,”柳如煙走到白青的身邊,貼到白青的耳旁,柔聲細語,“我會讓你娶我的。”
白青渾身一個冷顫,奪門而出,留下柳如煙銀鈴般的咯咯笑聲。
太可怕了,比師父說的還要可怕千倍萬倍。
不過她笑起來的樣子還是蠻好看的。
“白先生,你這是怎麼了?”柳正昆看著慌忙下樓的白青問道,看這個樣子,恐怕治療不是很順利。
“沒事沒事,”白青頓了頓,“我已經給柳姑娘施過針灸,她體內的蠱毒已經排出了大部分,過幾天再來一次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