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腳到山頂,一條直道駛到盡頭,就是一個七十度的彎,車速不斷的上升,指針扶搖直上。
兩輛豪車並駕齊驅,呼嘯著朝山頂駛去。
古如風剛成年,年齡雖然不大,但是駕齡已經有十幾年了。
他第一次接觸方向盤,是在他一周歲的時候。
那是他家的第一批新車剛剛出廠,在剪裁典禮上,他的祖父把他的小手放到了方向盤上,從此,他與車之間有了不解之緣。
隨著年齡漸漸長大,古如風嗜車如命。
吃飯睡覺都要在車裏,古家三代單傳,也隻好隨他而去。
這麼一放縱,古如風骨子裏養成了一種特性,誰也別想挑戰他的地位,那是在古家至高無上的地位。
今天是他成年後的第三天,他父親曾經許諾過,隻要他成年,他就可以正當開車到處遊走。
今晚,他終於如願,他早就聽說這個地下賽車場。
他當然不是來炫耀車技,他要讓這個圈子裏的人知道,古家現在有他這麼一個人。
想要揚名立萬,就要贏得比賽,道理很簡單。
穆子清是職業賽車手,他的車技一流,人也帥氣,擁有眾多賽車愛好者的追隨。
他的一隻手就毀在這條道上,那是一年前,經不住幾個朋友的誘惑,他來到了這裏。
看到熱鬧非凡人聲鼎沸的場麵,穆子清的全身細胞開始膨脹,接連有三四個人敗下陣來,穆子清上場。
山路蜿蜒崎嶇,那是他第一次在這條路上賽車,他的輕敵差點要了他的命,車子從盤山路上跌落,重重地摔在地上,雖不是旁邊的懸崖,也可以用車毀人傷來形容。
在醫院裏養了一個月,命是保住了,可是一隻手掌骨骼嚴重錯位,再也恢複不過來了。
自此,穆子清不得不放棄職業生涯,轉戰業餘賽車。
一次小小的事故並沒有打消穆子清賽車的激情,那隻受傷的手還不足以讓他放棄。
穆子清很了解這條崎嶇的山道,前麵拐過七十度的彎,後麵的路就不是那麼好走了。
當初他就是太輕敵,現在不一樣,這條路他太熟悉不過。
山路都是從山峰的上鑿出來的,路麵不寬,足夠容得下三輛車並行。
一邊是山牆,一邊是懸崖。
七十度的彎兩人都不費吹灰之力過去,後麵則是被那些業餘賽車手選出的第一個難關。
三不過。
顧名思義,有三種情況是無法正常快速通過這裏,眼疾手快判斷準。
這個路段,兩邊的山體和懸崖交錯著,如果控製不好,或者視線判斷錯誤,要麼一頭撞向山體,要麼鑽入黑漆漆的懸崖。
但是如果你放慢速度如蝸牛一般,或者走一步停下,下車看看情況再走,可以是可以,不過那不是賽車,那是找路。
蜿蜒的山道在樹木中若隱若現,山腳下觀戰的紛紛拿出準備好的望遠鏡,仔細觀察著兩輛車的情況。
跑在前麵的不一定是最後的贏家,規則最能說明一切,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車開到山頂拿下彩旗,趕在別人前麵回到起點,那麼你就勝利了。
相信穆子清的人很多,包括坐在角落裏一聲不吭隻顧使勁吸著雪茄擁有俊朗麵孔的天九大少。
古如風初來乍到,雖名不見經傳,但是他的傳聞多少也會被人當成花邊傳聞。
當他走出人群,大叫一聲“我來”的時候,有些人開始搜索古如風的信息,包括他的身世家族年齡父親叫什麼母親的工作單位現在有沒有女朋友所有所有關於他的信息。
不是那些人八卦,而是他們要選好押注的對象,不認真的了解怎麼能做出好的判斷,不做出正確的判斷,她們的本錢可能都收不回來了。
賭車。
對,賭誰會贏得最後的勝利。
隻要沒有一輛車回到起點,比賽仍在繼續,那麼押注隨時可以進行。
穆子清獲勝的賠率比古如風要低,那是他在人們的心中已經定型,誰也不會否認穆子清會輸掉這場比賽。
古如風大家了解的就不多了,除了他的年齡可以直觀的判斷,內在的東西就不好揣摩了。
相信穆子清會獲勝的人把大把的鈔票塞到了一個坐在黑車裏的人的手中,一小部分人還在觀望。
操縱這次地下賽車賭車的正是滿嘴噴著雪茄煙霧的天九大少公成明。
賽車,那種酷爽到極致的運動是每個男人都渴望的,公成明也不例外。
如果能在這裏遇到一些人,準確說是有一些能力不凡的人,納為己用再好不過了。
順便掙點錢也不無不可。
操盤手握著望遠鏡,觀察著爬到半山腰的兩輛車,準確地報告著位置,兩個人的賠率不斷地變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