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長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回頭再次叮囑一句:白醫生,還是不要比的好。
對於護士長的好意,白青的回應就是,微微一笑。
趙德貴所掌握的針灸之術是祖傳的,白青的針灸術可不是祖傳的,那是師父從觀中的一個封存了幾百年的箱子中摸出來一本古籍上的,上古針灸術。
白青不是張揚的人,也沒有要和人比試的想法,道士清修,無欲無望,如果真的要跟趙德貴堵著氣比試的話,他的修為就會落的一場空。
白青必須做到不急不躁。
又是一天過去了,白青的全科還是連一個病人的影子都沒有。
下班的時間一到,白青就往醫院後麵那幢孤零零的小樓走去。
“白醫生,白醫生,等等,有人找你。”看門老大爺幾步追了上來,氣喘籲籲地說道。
白青回頭看去,老大爺的身邊,柳如煙正呆呆地看著他。
柳如煙跟著白青上了小樓,白青掏出鑰匙開了門。
“環境不錯嗎?從外麵看破爛不堪,裏麵還是挺幹淨的。”柳如煙把打量了一番,坐到沙發上說道。
“你來不會隻是誇獎這裏的條件吧,和你們家是沒得比了。”
白青把沙發上的包袱拎到了臥室裏。
“當然不是,我有點不明白。”柳如煙起身跟著白青到了臥室。
“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回去的晚了,不是怕影響你和家人休息,搬到這裏來方便點。”白青把包袱打開,一件件的衣服放到衣櫃裏。
柳如煙的臉色在不停的變化,她想生氣,可又不知道從哪裏開始生氣。
“難道你不應該跟我說明一下,你搬走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柳如煙說道。
“這點小事跟你說不說沒什麼吧,不是怕你知道了不讓我走嘛,我已經告訴了柳叔,他沒有告訴你嗎?”
白青放完了衣服,轉身和柳如煙四目相對。
柳如煙的小心髒快要爆炸了,而白青還跟沒事情一樣。
“這還叫小事,那什麼才叫大事呢,我們究竟算什麼?你走了連我都不告訴一聲。”柳如煙的臉色漲的通紅,胸口起伏著,她被白青的淡定氣的不輕。
“什麼算什麼,你好好上學,我好好當我的醫生,等你學業有成了,好好工作不就行了。”
柳如煙真想上去把白青的脖子扭下來,看看腦子裏裝的是什麼。
“好吧,我也不多說了,今天晚上我就住在這裏了,我睡床上你睡沙發。”
白青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這怎麼行呢,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指不定把我當什麼呢,你好好回家吧,不然你爸爸會擔心的。”白青可不想在明天上班的時候一大堆人對他指指點點。
“我爸才不擔心呢,有你保護我他放心的很呢,隻是這裏的床有點硬,我在考慮要不要換個軟一點的。”
白青好說歹說,柳如煙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
這可難壞了白青,要說行醫治病,他毫不含糊,可對付女人,尤其是這種看起來長的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他一點轍都沒有。
折騰了半天,白青的肚子開始咕咕直叫。
“你吃飯了沒有,要不要出去吃點。”
柳如煙看胡攪蠻纏起到了作用,使勁地點著頭。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大門,馬路兩邊燈光閃爍,天空黝黑,烏雲在黑暗中翻滾,一陣疾風,看樣子會有一場大雨。
看門的老大爺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
這白醫生來到醫院沒多久,腳跟都還沒站穩,女朋友就接過來住了。
也許,第二天的爆炸性新聞會從這裏傳出去。
中醫院的對麵馬路邊,有個露天的燒烤攤,擺放著幾個小桌子。
“路邊攤怎麼樣?不知道你這樣的公主會不會嫌棄。”白青朝著冒著青煙的燒烤攤子問道。
“可以,行,隻要你敢吃,我有什麼不敢的。”柳如煙一點也沒有猶豫。
雖然說已經過了飯點,小桌子邊上還是坐著不少人。
白青和柳如煙走到路邊的一個沒人的小桌子邊坐了下來。
白青沒有吃過,也不知道怎麼吃,隨便挑選了幾樣素菜。
柳如煙更是看花了眼睛,一會問問這個是什麼,一會問問那個怎麼血淋淋的好惡心。
老板不停地給他解釋著,旁邊桌的幾個人投來了鄙視的眼神。
一個穿著怪異的服裝,小姑娘還不錯,打扮的含苞待放,又一朵鮮花生生地插在牛糞上。
老板看柳如煙穿著,不像是經常到這種地方吃飯的,介紹的是不厭其煩,能夠碰到一位這樣的顧客其實是從來沒有的事。
柳如煙點了慢慢一桌子,有滋有味的吃著。
“好吃嗎?”白青把一團青菜塞入嘴中問道。
“隻要跟你在一起什麼都好吃。”柳如煙也不顧擦掉嘴邊的肉末說道。
白青低頭不語,生怕柳如煙吃完會拉著他不放開,然後跟著他回到醫院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