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好似久別重逢的情侶,說完的情話道不完的苦水。
白青的呼吸加重,身體大口喘著粗氣。
風素素的情感傾訴影響到了白青的情緒,這個從來不吐露心聲的人內心焦灼著。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風素素問道。
“沒……沒事,這裏太涼了,我們回去吧。”白青說道。
“回哪去呢?是回我的住處還是回你的住處,我們現在已經和柳正昆翻了臉,這兩個地方都是他的地盤。”風素素擔憂道。
“沒事的,我們這就去找房子,搬出去,把工作也辭掉,我不會讓你離開我了,而且,我還會讓那些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擁有自己的地方,做自己喜歡的事,這是風素素夢寐以求的心願,尤其是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風素素重重地點頭。
兩人的不遠處,幾雙眼睛一顆也沒有離開。
“山哥,怎麼辦?他們要走了。”
“不著急,跟著就好,現在是白天,動手會很麻煩的,等等再說。”龍山說道。
白青始終覺得後麵有人跟著,他一回頭,那幾雙眼睛立刻改變了方向。
龍山幾個人隻是尾隨,並沒有采取任何行動,沒有十二分的把握,他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白青起草了一份辭職信,放到了楊德仁的辦公室。
楊德仁發現這份辭職信的時候,白青已經離開了醫院。
他馬上通報了柳正昆,這樣的人才無論如何也要留下。
結果換來的是柳正昆的咆哮。
柳正昆馬上命令龍山,明天早晨,一定要見到白青身首異處。
慈善的眉目再也掩蓋不住凶殘的本性。
消息不脛而走,不到傍晚,各大場合都在議論這個事情。
白青的離去是每一個集團家族的希望,很多人伸出橄欖枝。
這種事情,要數公成明最快。
“冷嗎?”
白青一手拎著包袱,一手摟著風素素問道。
“不冷,有你在就不冷。”風素素低頭道。
花燈初上,很多夜市也開始出攤,這裏是天九的貧民窟,是與東城有著天壤之別的地方。
“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等把你安頓好了,我就去找工作,掙錢養你。”白青說道。
風素素笑了笑,她沒想到這種傳統的思想會在白青的腦子裏根深蒂固,現在都已經這個時代了,隻要兩人能在一起,還有什麼你的我的,還不都是我們的。
“你笑了,那你就是同意了。”白青笑道。
風素素點頭,還能怎麼樣,這個讓他從小崇拜的男人小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
“還記得你那次把我家的酒壇打破的事嗎?”風素素問道。
“記得,怎麼能不記得,”白青手裏的包袱搭在肩上,“那次多虧你家的大花貓,但是說回來,要不是你逞強非要給我裝酒,我也不會打破的。”
“你還說呢,我說我來幫你,又不是我來給你裝,你也不能就空手站在那裏不動,我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氣,那個酒壇都快有我重了。”風素素回道。
“我哪裏沒有動,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把酒壇滾到桌子上,誰知道你扶住,我隻是反應的快了點而已。”
“你的反應確實很快,我扶不住你不知道來幫幫我,你一撒手,我扶不住,酒壇滾到地上摔破了,那壇酒可是我爹準備埋在地下的。”風素素激動道。
白青納悶了好一會兒,好好的酒為什麼要埋地下呢。
風素素繼續說道:“我爹並沒有罵我,而是把你罵了一通。”
“他怎麼罵我的?”白青很好奇,他很想知道兒時的他在風素素父親的眼中是個怎樣的孩子。
風素素正要添油加醋的把白青當年犯下的錯誤描述一遍,再給他解釋酒為什麼要埋地下的時候,一輛跑車疾馳而至。
跑車停了下來,從車門上下來一個大半夜卡著墨鏡一臉莊重的年輕人。
墨鏡男徑直走到白青的麵前,恭敬地說道:“你好,白先生,讓你久等了,跟我上車吧。”
白青和風素素對視一眼,這是怎麼回事?
“白先生不要誤會,是明公子讓我來的,他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住的地方,人馬上就到,你先上車吧。”墨鏡男解釋道。
白青看著風素素,似乎在征求她的意思。
“你決定!”風素素讀懂了白青的眼神,看著他說道。
很多事情白青知道,很多東西白青明白,他自認看人從來沒有看錯,他也不喜歡去讀懂別人的心思,但是在柳正昆的為人上麵,他似乎從來沒有深究,一心鑽到完成師父的使命中去。
“好吧,我跟你去。”白青說道。
墨鏡男打開車後麵的車門,白青兩人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