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失去知覺的風素素此刻躺在碎石上,雙目緊閉,如同死去一般。
易水心不著急對風素素痛下殺手,殺掉一個人很簡單,如果讓另一個人看到自己的心愛之人痛苦的死去,那豈不是一件很刺激事。
做了那麼多的惡事,殺了那麼多的人,易水心開始有些變態的想法。
謔。
易水心大喝一聲,為了引起白青的注意,隻要白青朝這邊看上一眼,或者分出一點心神,她的師兄郭木心即刻就能取勝。
然而這是兩人激鬥正酣,拳腳拍打的掌聲隨著斷離的樹杈和崩飛的碎石震耳作響,根本聽不到易水心的喝聲。
兩人身影絢速無比,時而躍至樹梢,時而飄至巨石,時而卷起一陣灰塵,時而蕩起一團真氣。
白青此刻才明白,今天是遇到了高手,一個他沒有把握取勝的對手,他已經被對手糾纏住,抽不出身來去看看風素素的情況,哪怕是一個眼神也不可以,對手拳法剛硬,掌法淩厲,完全不再自己之下。
郭木心勢在必得的一掌落空,身影幻化成一道利劍,直抵白青的小腹而去。
白青身體後仰,抽身而退,躲過一擊,但是對手的速度之快,讓他無力招架,一招剛過,對手淩厲的一招接一招紛遝而至。
白青使勁全身解數也無法掙脫對手拳法掌影的包圍,情急之下,才想起以氣禦物拒敵於身外。
郭木心更是心頭一怔,他殺的人自己都數不過來,像白青這樣難對付,而且沒有一點把握的還是頭一次遇到。
兩人各懷鬼胎,相互又拆了十餘招,才分開兩處。
誰都沒有戰勝對手的把握,誰也不想就這麼窩囊的死在對方的手上。
“哈哈哈,看不出來,我今天居然遇到了一個高手,真是三生有幸啊,不過,你我旗鼓相當,我雖勝不了你,但我還是會拚勁全力要了你的命。”郭木心飄至巨石之上,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兩人所使的武功套路居然那麼想象,但誰也沒有去道出心中的這個疑團。
這個時候,他們是敵人,是對手,如果要是有關係的話,後麵的工作就不好做了。
白青並沒有理會郭木心的挑釁,他飄到風素素的身邊,雙眼噴射出一團怒火,似乎頃刻間就會把易水心焚滅。
“放心好了,她死不了,就是死,我也會讓她和你死在一起的。”這是易水心的決心,他們做事從來都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達到了目的後,他們又會很癡情地為死去的人默哀,滿足臨死之人一個小小的要求。
譬如,白青死後和風素素葬在一起之類的要求。
嗖。
易水心看出白青是個急難對付的人,生怕會對自己有什麼不利,慌忙騰空飄至巨石之上,站在了她的師兄身邊。
“你殺了她?”郭木心問道。
“沒有,我怎麼可能單獨行動,要殺也先是這個男人,女人如果不追究的話,倒是可以放一條生路。”易水心大開善心地說道。
兩人站在高處,剛才的一番交手,郭木心已經耗費了不少體力,這時盤膝而坐,運息調養。
剛才的對決曆曆在目,雖然這次的行動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夥子,但是難度比以前全部的都加起來還要難。
兩人的套路想象,更讓郭木心有些狐疑,難道和這小子有什麼淵源,招式手法似曾相識,當又各有千秋。
“怎麼了?很難對付嗎?你先休息一下,我來會會他,能讓我出手的人還真的不少。”易水心心頭一陣得意,終於有了一次表現的機會。
郭木心睜開雙目,正想阻止,易水心已經離開巨石,朝白青飄去。
易水心相對郭木心來說,武學上的造詣差了點,但是手段極其惡毒,從來不給對手機會。
此時的白青正握著風素素的脈息,以探她的身體狀況。
幸好,隻是昏迷過去。
白青朝著風素素的肩頭上一按,真氣所致,穴位自然崩開。
風素素睜開眼睛,看到白青還在身邊,自己還沒有死去,心頭一怔,兩行熱淚滾落而下。
如果不是經曆了生與死,不是經曆了大悲大喜,不會有這樣的感受。
風素素就是有種大悲之後的大喜,慶幸自己和白青都還好好的活著,感動的熱淚抑製不住。
“讓我來會會你。”易水心飄然而至,口中大喝一聲。
拳隨掌形,化拳為掌,直擊白青額頭。
人未到,易水心的掌風已經卷起風素素的長發。
白青看風素素沒事,慢慢地將頭抬起,雙眸如冬夜裏的餓狼,剜像飄來的那掌。
丹田之處一團怒火燃燒,全身的細胞開始充滿了活力,源源不斷地煥發著真氣。
白青將用之不竭地真氣凝聚在右手,攤開手掌,迎著飛來的易水心,將手臂的真氣灌入手掌,頃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