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公成明狠勁地拍著雙手,嘴裏誇讚道:“這個老家夥,居然表演的這麼像,我看都能得奧斯卡影帝了。”
公成明還沒有傻到要把白青當成一個對手,在他的字典裏,白青這樣的人,永遠隻能當作棋子,不管是一顆被自己利用還是被別人利用的棋子,都隻是一顆棋子而已。
“公少,你怎麼知道那就是一場表演呢?你看到沒有,老家夥的表情一點也不像是在演戲。”柳如龍透過望遠鏡看的比較真切。
“怎麼可能,你看到這些人的反應沒有,你看看他們的臉上,哪個不是痛苦悲傷簡直如同失去了左膀右臂一般。”
公成明望著剛才還興奮過度的觀眾,而此刻都已經垂頭喪氣,顯然,餘茂正慘敗已經成了事實,隻是他還不知道這不是餘茂正的故意所為,而是窮途末路的沮喪,看不出一絲的沾沾自喜。
餘茂正想不認輸很難,此刻漂浮在身體四周的雜物盡數還在,隻要對手一個眼神,下一秒萬物將會毫不領情的插入他的身體,他不敢動,甚至連頭都沒有抬。
士可殺不可辱,餘茂正知道這個道理,這時候就是人家上來給上一巴掌都不能有二話,畢竟性命比什麼都重要。
東方落雲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已經傻了眼,人怎麼能可以做到這些,身未動意先行。
風素素則是一陣破涕為笑,她的眼角掛著淚痕,在白青倒地的兩個瞬間,她的心已經提到了嗓門,生怕白青有什麼不測,擔心的一直掉眼淚。
而此刻,白青的如破隻有她能理解,她從小看慣了山上那群道士的功夫,隻是沒有這麼神奇罷了,現在她見識到了,她並不奇怪。
一場不想成為表演的表演,最終還是以滑稽的場景落幕,隻是看傻了東方落雲。
東方落雲一時激動的不知所措,居然抽出那把沒有送出的長劍放到了風素素的脖子上,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他以為此刻白青已經癲狂,必須要找到一點點的安全感,也許挾持他最親近的人才是一個好辦法。
東方落雲鬼使神差的動手了,千百雙眼睛都看到了這一幕。
啊……。
風素素一陣驚呼。
白青看到了,身體驀地騰起,鬼魅般飄到了東方落雲的身邊。
白青的離開,令餘茂正的身體周圍的雜物瞬間落地,餘茂正狠狠地長舒一口險氣。
“你想幹什麼?”白青冷冷地問道,話音未落,長劍在重物的撞擊下瞬間崩開。
東方落雲直覺虎口一陣酸麻,對手變得這麼強大,他都做了什麼,他的內心都不能給出答案。
長劍哐當一聲,直挺挺地插在山壁上。
東方落雲努了努嘴,他不知道怎麼解釋剛才的行為,如果他說我也不知道,顯然不會得到別人的認可,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
“去吧。”白青嘴角一動,既然沒有理由,那就不需要理由。
東方落雲的身體在無形的重物撞擊下飄向後方,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裏噴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沒有人看到白青動手,白青根本就沒有動手,隻是地上的那塊比較大的石頭從遠處看確實看不到,石頭撞擊到東方落雲的身體後化成一團粉末,蕩然無存。
沒有人替東方落雲惋惜,誰讓他做出這種小人行徑。
一個普通的比武,沒想到還有這麼精彩的場麵,這樣的表演恐怕是花錢也看不到的,隻是餘茂正的失敗給他們帶來的損失已經拋在腦後了。
白青替風素素擦幹了淚痕,牽著風素素的手來到了餘茂正的身邊。
今晚,他要知道所有的答案,包括風素素無故失蹤的原因,也許,餘茂正知道這些。
……
公成明的嘴巴張的很大,他不知道白青是怎麼就將東方落雲一下子撂趴下,這個連餘茂正都無法窺視的武學境界他自然不懂其中奧妙,他在想,如果現在不走,要是被那小子發現了會不會下場和東方落雲一樣。
柳如龍似乎看出了公成明的擔心,大聲道:“你放心,那小子看不到這裏,也聽不到我們說話,除非他有千裏眼順風耳。”
公成明不是擔心這個,他看到了東方落雲用長劍架在風素素的脖子上,被打是咎由自取,隻是被打的也太邪乎了,他擔心的是準備好的人這時候會不會衝上去廝殺。
在落日台最近的地方,一群身藏刀刃的亡命之徒蠢蠢欲動,這是公成明安排好的,如果這時候殺上去,沒有幹掉白青,被活捉了一兩個,把他供出來那就不好了。
公成明交待好了,餘茂正認輸就是他們動手的時機,現在,餘茂正已經認輸了,他們為什麼還不動手,他們不動手公成明擔心,動手了更擔心。
公成明著急上火,頭上開始冒出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