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看他用的招式有多歹毒,人家好好的一雙手臂,就這麼沒了,要是我們來晚了,可能他這個人就沒有了。”不四也附和道。
“住口,”老和尚訓斥道,“老衲癲意,不知施主為何要枉造殺孽。”
“他燒了我的道觀,我取他性命,有何不妥,再說,這和你沒有一點關係,快點讓開。”
“施主不對,他燒了你的道觀,你也可以燒了他的道觀,他沒有取你性命,而你為何要去取他性命呢,這樣不妥。”
“這是你的歪理,我不與你狡辯,快快讓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施主息怒,想來我與這道觀的玄真道人算是故交,不知他今日在何處,可否請他出來說話。”
癲意說話慢條斯理,聽得白青渾身不自在,師父明明被你的徒弟害死了,現在居然跑到這裏說風涼話,簡直是喪盡天良。
“我的師父早就被你的徒弟害死了,你居然大言不慚到這裏敘舊,我看你這個禿驢好糊塗,是非不分,還很愚鈍。”白青罵道。
癲意不生氣,也不憤怒,依舊慢慢吞吞道:“施主不要亂說,我那不二徒弟,早就被我逐出師門,現在你說是不二殺了你師父,可有證據,沒有證據,千萬不可亂加罪名。”
白青不想囉嗦,手中握起一團真氣,真氣凝集成一把利箭,抬手便投射了出去。
不三不四一看情況不妙,躲在癲意的身後。
癲意不緊不慢,雙手合十,口中呼道:“固。”
在癲意的身體周圍遍布一團金光,那真氣凝聚成的利箭插著光邊滑射過去,直接命中了一邊的金蛇君。
利箭直接洞穿了金蛇君的身體,金蛇君口吐盡管,從利箭穿透的孔洞裏散發出一團霧氣。
霧氣擴散,沒等金蛇君大喊一聲,他的身體化為成煙霧。
“阿彌陀佛,施主,不好意思,射中了你,人家都知道躲在我的身後,你卻為什麼不動,可惜了。”
一擊不中,白青接連發出五道真氣利箭,皆被癲意的金光擋掉。
不二和尚的金剛不壞之身有命門,他可以讓石子穿透進去,可是老和尚的金光似乎比不二的要高明很多,連真氣都沒有辦法接近。
不二被他殺了,不三不四來找過他,現在就連他們的師父都出動了,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是為了他的天道?
“剛才這位斷臂施主,被你的真氣所傷,也算是你報了仇了,現在,我們來算算我們之間的舊賬吧。”癲意依舊雙手合十。
“我和你沒有什麼好算的,你快走吧。”
“來了就是客,怎麼不請我們去坐坐就要趕人走,你師父連這點禮節都沒教你嗎?”
“我再說一遍,我的師父已經被你的徒弟害死了。”
“阿彌陀佛,非也非也,玄真道人我是了解的,不二那點本事不足以傷到了你師父,小朋友,為什麼不願讓你師父出來呢?”
白青懷疑這個老和尚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他說的這麼清楚,還要見師父。
白青頓了頓,要是老和尚的話是對的,那就是風素素在撒謊,或者是師父和風素素聯合起來騙他。
“素素,他說的是真的嗎?莫非師父真的沒有死?”白青轉頭問道。
風素素眼神飄忽不定,她不知道怎麼告訴白青。
“不要跟他囉嗦,師父是被他的徒弟不二害死的,你不要聽他亂說。”風素素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騙我,這究竟是為什麼?”
“你不要著急,明天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白青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能沉得住氣的人,但是當他聽說師父還沒有死,他的心裏很高興,又很失落。
這是一次考核,也是一次鍛煉。
“小道長,我看不如你去把玄真請出來,這道觀都被毀了,他還能待得住?”癲意對著風素素說道。
“老和尚,這是我們的事情,請你不要多管閑事,你徒弟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你要是想來報仇的話,盡管來找我就是了,千萬不要為難我師兄。”
“你是玄真的徒弟,看的出來,還真得到了他的真傳,說話還是那麼刻薄,今天我要是見不到他,我是不會走的。”
癲意雙手合十,口中一句“阿彌陀佛”後,便是一串佛經。
聲音不大,但是卻能足夠令人喪失心智。
白青連忙用手捂住了風素素的耳朵,大聲道:“快把耳朵捂起來,不要聽。”
東方落日已經退到的林子邊上,雙手拄著拐杖,行動很是不便,也騰不出來手捂耳朵。
從癲意口中迸出的佛經,如同一把尖刀插入耳蝸,令人惡心頭暈,痛不欲生。
“這是佛門的大佛陀經,把耳朵捂緊了,快點。”
“喲,小子,看不出來你懂的還不少,”癲意笑道,“玄真,你要是還不出來,你的徒弟都要變成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