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要是不走呢?”
“不走?我打斷他的腿。”玄真說道,嘴角的胡子激動的翹起來。
“師父,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你放心,你也要保重身體。”
“離開這裏後,讓他凡事都要多想,還有,切不可讓人知道他一身的本事,行事要低調,賣弄本事那是匹夫之勇,成不了大氣,我就在這山裏頤養天年了,等我哪天死了,我會讓他回來給我送終的。”
風素素把東西收拾好,白青卻沒有要走到意思。
天亮之後,白青再次去見玄真,玄真不看他。
“師父,你真的不要我了?我可是你的徒弟呀。”
“我沒有你這樣不聽話的徒弟,再不走,我可要把你趕出去了!”玄真說著,操起了牆邊的掃帚。
“我不走,你就是打死我也不走。”白青眼眸泛著紅光,心裏極度難受。
砰。
玄真一掃把打在了白青的背上,“這是我第一次打你,也是最後一次,再不走,你就不是我的徒弟,就算你死了,我都不會看你一眼,滾。”最後一個字,玄真幾乎用哭腔說出來的,他的心裏何嚐不難受。
“走吧走吧,再不走,師父真的要生氣了。”
白青三步一回頭,直到道觀消失在雲層中。
“素素,你說師父為什麼要趕我走?”白青問道。
“這要問你自己,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還自認為自己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風素素故意賣著關子。
“我可沒有說我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最聰明的人是你吧,昨夜,你去跟師父說什麼了。”白青什麼都知道,就是不知道師父為什麼趕他走。
“你不懂師父,師父卻很懂你,你想想,如果我們倆一直呆在道觀裏,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嗎?結婚生子?恐怕會被別人消掉大牙吧,再說了,在觀裏,就我一個女人,你讓大家會怎麼看。”
“那有什麼,誰說我們就不能在道觀裏結婚生子了,誰要是不同意,我打到他同意為止。”白青揚起了手中的拳頭。
“師父,師父第一個就會不同意,你去打呀。”風素素笑著說道。
白青頓時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你取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不要跑。”
兩人一身青色長衫,孤男寡女,嬉笑打鬧,叢林間,飛舞的蝴蝶給他們讓道,道邊的涼亭讓他們歇腳。
“你說,我們將來要生幾個孩子?”白青揉著風素素的腳問道。
風素素被白青追逐的過程中,不小心扭到了腳,還好問題不算很嚴重,白青的下場就是捏腳。
“我一個也不要生,要生你自己生吧。”風素素低頭羞澀道。
風素素經曆的太多,她沒有想過自己會過上正常人的生活,這都是玄真給的,她感謝師父。
“我自己怎麼生?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去找別人了。”白青笑道,說完還不忘看了風素素的表情。
風素素沒有任何異常,隻是一腳把白青踢翻在地。
“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回來告訴師父。”風素素瞪著眼睛說道。
兩人沒有目標,隻是下山,具體下山之後去哪,誰也不知道。
原先的下山小徑,現在換成了台階,走走停停,風素素自從上了山,幾乎沒有下去過,白青也沒有注意山路上的風景。
前幾天降了一場雨,把修建山路揚起的灰塵淋的無影無終,空氣清新,沁人心脾。
風素素又喊腳痛,不得不在下一個涼亭休息一會,白青依舊把風素素的鞋子脫掉,揉腳。
就在旁邊的草叢裏,一條蛇,一動不動,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