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n
River,
wider than
a mile,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
Oh, dream
maker,you
heart
breaker,
wherever
you're
going I'm
going your
way.
Two
drifters
off to see
the world.
There's
such a lot
of world
to see.
We're
after the
same
rainbow's
end--
waiting
'round the
bend,
my
huckleberry
friend,
Moon River
and me.
月亮河,這是月音最喜歡的歌。Andy
William那纏綿悱惻的歌喉總讓他回味不已。也許他對《月亮河》的喜愛,並非隻是局限於音樂上的愛好吧?總覺得,隻是偶爾,在恍然間,會在圓月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慢慢地,緩緩地,用豎琴,織出銀色的月亮河。人有前世嗎?如果有,那自己的前世一定跟月亮有關。
月音是個插畫家。他似乎每天都很忙,其實有時候他隻是想畫自己想象中的那些fantasy,終歸,人總是會有幻想的。沒有空中樓閣,就不會有像迪拜塔這樣的建築在地球的沙石中拔地而起。即便不是個畫家,不論如何沒有那些不著邊際的幻想,人生就會如凋零的玫瑰,慢慢枯萎,腐朽在時間的海洋。
這回他在畫什麼?畫一本插畫,想送給夜飛,他的愛人。雖然雄心勃勃地想畫一本精彩的插畫,但真動起筆來的時候還是覺得有心無力。聽著CD裏來回播放的《月亮河》,月音總覺得沒什麼激情,索性便伸直了身體,靠在椅子上,任由自己腦海的意誌,自由奔騰。
夜飛啊?總覺得很久以前就認識他了一樣。就像一顆天外流星一樣,在一個偶然的時間、地點,悄然闖入月音的人生。真的是相當偶然啊。月音是信命的人。在他生命中出現的每一個人,在他看來,都是命中注定的。那麼這個異類夜飛,恐怕也是上天給他算準了的流星,一定要麵對的。
說到月亮,月音總覺得親切。難道是因為自己姓月?他有個同學,姓羅,所以羅同學他小時候不吃蘿卜,那種蘿卜都不吃,因為覺得蘿卜和自己一個姓,應該是一家的。嗬嗬,月音小時候也有這樣的經曆。以前去了一家日本料理店,東道主請吃生馬肉,作為屬馬的孩子,月音也拒絕吃馬肉,不是因為是生肉,而是覺得對方是自己的同胞。不過最後還是吃了,不像蘿卜那麼堅決。因為還是有些好奇馬肉到底是什麼味道。嗬嗬。也許道德這些東西,在真實的欲望麵前,根本就是個假惺惺的門牌。盡管如此,月音仍然很希望自己能堅守道德,雖然他也不確定這麼做意味著什麼。
夜飛似乎有時候也神叨叨的,或者他隻是開玩笑而已。他總是說自己前世是個流星,在宇宙裏飛來飛去。也許是真的吧?他經常旅行,至少是在休假的時候。不過像什麼十一假期,他反而會窩在家裏,美其名曰,君子,不跟人擠。夜飛就是個自由自在的人,這和他的星座似乎不符呢。巨蟹座的小螃蟹,不是應該戀家戀到境界的人嗎?居然真喜歡四處跑。這應該是火象星座的小朋友才會有的個性吧?月音輕笑,笑夜飛與他不符的星座。
夜飛呢?很久沒看到他了吧?不知道在忙什麼。也許星際間的流星在哪裏都不會駐足停留多久吧?想想好像交往了一年多吧?對夜飛來說是不是算是一個很長的時間呢?如果不會駐足停留很久,那分離也是必不可免的了?月音突然覺得討厭夜飛,也害怕夜飛,一個會把他靈魂帶走的壞精靈,讓他隻剩一副空蕩蕩的身軀麵對地球無休止的白天與黑夜。這是愛嗎?愛的太深,果然比較會受傷啊。如果夜飛離開了的話,月音能做什麼呢?可以確定的是,他恐怕也不會再愛了。因為他的愛已經被帶走了,一去不複返。
如果月亮河可以一直流淌,它會把月亮的光芒帶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