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惟恍惟惚,冥冥滅滅。嗬呼吹噓嘻呬,以清髒腑之濁氣,隨意下沉聚於下田。起火於鼎下,控火。火足而氣實,遂過尾閭經夾脊入泥丸。複歸,而下重樓經黃庭入下田。父親說,修劍而不練氣,如有形無神,隻是空架而已。煉氣則要子午自身陰陽而極之時,或采或補或煉或泄,以求煉大藥結聖胎(不過我壓根不知道什麼大藥聖胎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隻知道最後會什麼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到底會不會我也不清楚,被迫練功啊…哭……)不過有一句話倒挺有用,武者之武要強而有道,這樣無論是殺伐還是慵懶,自己都不會迷失。(我就是想懶塌塌的,哇哢哢)煉氣已畢,活動活動筋骨感應著氣還在徐徐走著小周天。父親說我現在處於小周天逐漸向大周天進發的階段,還說我們修的和現在的人修的都不同,而我修的也和傳統的武學不同,可以化但是並不能直接用,所以要時常琢磨氣的變化之道方能不失武學真諦。

閑扯了一大堆我還沒開始練劍呢。初學者要先練招式,由招式入武學之道是比較方便的,所以先練招式後有劍意最後是破招入極。劍法注重身法,我最喜歡這個地方的原因其中之一就是因為石頭多樹枝多,練身法再合適不過了,說練就練,啊哈。

氣化劍形,凝虛為實,喝….“嘭”劍氣擊打在樹幹上,卻是扁扁的一個坑,“唉,又失敗了”我在練劍氣外放。父親說,如果練傳統的武學不需要演化,隻需要掌握如何控製就好,但這樣的武學除了殺伐別無它用。而我們練的是什麼真氣的東西其實是炁啦。功效主在養身,化氣為武學之氣是為了順應世事不得以而為之。至於咒法,(此時父親罕見的露出了鄙視,罕見是因為這個表情隻有在講到咒法和現在人學的東西時父親才會如此,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壓根沒用,用來點點火,澆澆花還差不多。所以啊,每次在凝聚劍氣的時候時機總是把握不好,劍氣不是不夠強就是不夠鋒利。時不時的就像扔出去一塊石頭一樣砰砰砰的。揉了揉酸痛的左手,抬頭看了看。不知何時已經黃昏了。嗯,該回家了。

回家路上我隱隱的感覺似乎忘了什麼事,我是因為什麼出來的來著。唉,算了算了不想了不想了,餓死了餓死了。快步向家裏跑去。家裏並不是隻有我和父親,還有一個母親。不過應該不是我的生母,為什麼這麼說呢,按照父親的話說,我們來自東方,在一個大事件發生之前來自世界的中央,一個研究道的地方(具體什麼事件我也不清楚,父親說讓我以後自己尋找答案,至於道,按照一位比較囂張的人的言論是,世界之源。為什麼說他囂張呢,因為他叫,老子)所以按照當時和現在的世界觀來看我們是東方人,黃皮膚(也沒那麼黃啦,我挺白的),黑頭發,黑眼睛。而我母親是黃頭發,白皮膚,綠眼睛。不過感情還是蠻好的,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一個人。靈熙,誒?似乎我今天跑出來就是因為她吧。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院子,有點空蕩蕩的。想了想還是悄悄接近的好。悄悄溜到院中的樹下,左右看了看,似乎真沒人。不過我卻發現了一點詭異,母親平常在家的時候雖然氣息微弱,但還是有。而現在卻絲毫氣息都沒有,我悄悄的運氣提高了感知。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人,難道是母親?悄悄鬆了口氣。不對!我母親不會武,按照父親的話說是個典型的狗屁魔法師(父親隻是對職業比較不屑,不是對母親本人)。所以母親的步伐相較之下略顯沉重而節奏感比較差,而此人的步伐輕盈,行進之時甚至衣衫的聲音都微乎其微,此人不是母親也絕不是父親(因為父親他別說走路,淩空虛度都絲毫聲音沒有,羨慕……)。拔劍出竅回手便是隨風式,在不知敵情的情況下隨風式是可以最好的將身法發揮到極致保全自身的一種招式。劍至一半卻突然無法動彈,難道….想到這裏心裏一驚,卻來不及多想。身隨意走,飛起兩腳直踹向他腰間和脖頸。一腳為明一腳為暗,這招父親起名為賊。嘿嘿,為啥叫賊呢,因為殺招不是暗處的腳,也不是明處的腳。“砰”的一聲,一拳擊中他胸口膻中,蓄積已久的氣勁噴薄而出。沒錯,殺招是偷襲用的拳,父親說高手對決時不會被明暗兩招所唬到。但是在和劍修對決的時候往往會對劍過度戒備而對另一隻手比較鬆懈,畢竟劍修哪有手裏有劍還赤手空拳進攻的。哈哈,真是爽,要不是我用氣還不熟練,這一招就穿透他死穴可以把他廢掉了。

“好招,真不愧是當初名揚天下的劍仙,這麼個廢物都能用出如此精妙的招式”撒劍閃開。果然不出所料,他用二指夾住了我的劍,受了我一招之後這人雙指依舊紋絲不動。不但如此還能若無其事的說出上述話來。看來此人的境界異常的高,雖不及父親但我也無法匹敵。不過此時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抬頭看了看已經有些灰暗的天。即將入夜,此人躲在暗處握著我從靈犀手裏搶來的劍。此時的我是絕對的劣勢,父親和靈熙不在應該是父親送靈犀回家,但是母親的氣息卻找不到想必是被此人劫走了。心急如焚下卻無可奈何,隻恨平常練功不積極,關鍵時刻連父親說的練好武最起碼可以保護身邊人都做不到。“你是誰”左思右想下無可奈何隻好先出言試探“來我家幹嘛”而那人卻在黑暗中打量了一下靈熙的劍隨後丟給了我,“不幹嘛,來看看當初的逍遙劍仙有多厲害”邊說著走出了樹蔭下讓我看清了他的全貌。一個年紀大約在30歲左右的俊美男子,皮膚白皙,黑頭發黑眼睛,看來也是個東方人,穿著黑紅相間的曲裾,曲裾?(父親說這是東方人的傳統服飾,不過早就沒多少人穿了)外披一件黑色大氅,靜靜的看著我,臉上露出微微的笑意。龜兒子,心中悄悄罵了一句,卻還是低頭撿起劍,謹慎的看著他。從他製住我的劍的那一刻我就明白我們兩個的差距是天差地別。“別太緊張,你在找她吧”隻見他揮了揮手,從陰影中走出兩個人影,果然是母親。此刻母親靜靜的看著我,卻異常的平靜,那種平淡的微笑,似乎在向我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