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下的寵獸也在同一時間緩緩地轉過身來,我運起鷹眼,頓時眼前的景物數倍清晰起來,我終於窺見這隻寵獸的整個形狀。這隻寵獸是一隻黃蜂進化而來,體形巨大,雖然身上坐著一個人仍顯得寬餘。
它的翅膀薄如蟬翼,正以普通肉眼難以察覺的極快的頻率扇動著。雖然它的翅膀看起來精致而脆弱,但是我卻憑直覺斷定那隻是表麵現象,這兩對翅膀肯定如精鋼般堅硬,我肩頭的傷口就是它的傑作。
在它的腹部也就是尾巴上,一點尖刺釋放著寒光,我暗中忖度著,進化後的黃蜂寵的螯刺會不會已經不是一次性的了,想必毒性也有更大的增強。
在我埋頭修煉的這一個月來,各大洲的新人類學校的參賽選手們基本上陸續到齊了,駐紮在寵獸學校內。本來八十位來自各地的強者們聚集在一起,定會互相不服惹出許多事來,好在校長早有預見,將八所學校的選手分到八個相隔很遠的住處,再加上隨行而來的老師的約束,才一直相安無事,寵獸學校也才能一直保持著寧靜。
今天是個不平凡的日子,是七洲八校聯合舉辦的寵獸大賽正式開始的時間,清晨的寧靜被各校參賽選手大動作的集合聲給打破了。
我矇矓中睜開眼來,比往日顯得嘈雜的聲音使我意識到自己可能遲到了,抓起衣服就向外趕去。
桌子上散落著一個棋盤,棋盤上零亂地散布著黑白兩色棋子。最近邱雷迷上了這種棋,正好趁著我休息的兩天拉著我陪他下棋,昨晚就是因為陪他下棋才睡晚了。
邱雷還在床上呼呼地睡著,小虎躺在他的肚子上隨著他的肚皮而起伏,昨天幸虧有小虎代替我陪邱雷下棋,否則自己不知道要被拉壯丁到什麼時候。不過這也正好證明了小虎擁有優秀的超級智能機器人的純正血統,在棋盤上把我殺得片甲不留的邱雷在將下棋規則輸入小虎資料庫不到一分鍾後,小虎的棋力就遠遠地超過了他。
胡思亂想著,我就衝出了宿舍樓,平日裏校園內眾人有條不紊地走向食堂和教室的情景被另外一種熱鬧、喧嘩的景象所替代,眾人都麵帶興奮地向著校園西北角熙熙攘攘地走去。
我略一遲疑,也跟著人流向著西北角走去。在那兒有一處天然湖泊,占地廣大,碧波千頃,平時總有一些擁有水族寵獸的師兄、師姐們喜歡到此處修煉、冥想,而這次寵獸大賽的開幕式也正是在那裏舉行。
我運起“盤龍功法”,加快速度向著天然湖奔去,突然心中驀地一動,耳朵中傳來幾乎微不可聞的低頻聲。倘若在一個月以前,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在奔跑中把握到這種微不足道的聲音的。
聲音越來越刺耳,但是音量卻依舊很小,突然一陣勁風從背後掠來,我猛地側身避開,但卻晚了一步。
那低頻聲在數十米外幾乎一瞬間隨著那股勁風與我擦肩而過,我勉強避開了正麵衝擊,肩膀卻還是被擦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開始蔓延。
我氣惱地向著罪魁禍首望去,心中忖度究竟是誰在學校裏橫衝直撞,這麼沒規矩。在我前麵一個東西正疾馳而過,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奇怪的氣味,淡淡的,假如不仔細去聞是聞不到的。
那是有人駕禦著一隻奇怪的寵獸在飛行,駕禦寵獸本無可非議,但如此肆無忌憚卻令人惱怒。我轉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傷口,在肩頭靠下的位置,衣服被割開一條齊整的口子,似乎被鋒利的刀片劃過,皮膚上一條細長的傷口正在向外滲出血來。
我皺了皺眉頭,一邊繼續向著天然湖奔去,一邊默運功法治愈肩頭上的傷口,很快那條微小的傷口便愈合了。
等到我趕到天然湖邊的時候,參賽選手們基本到齊了,不過混亂的現場仍讓我吃了一驚。現場勁氣橫溢,暗能量如同炮彈一般擊打在湖麵,清冷的湖水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激射到人群中。
現場簡直就是一鍋熱粥,八所學校的選手們互相扭打著,有的在空中,有的在地麵,有的在湖裏,總之場麵一派烏煙瘴氣。
原本前來參觀大賽開幕的學生們卻因為眾參賽選手突然開打,都向外退去,留出一個偌大的空間。
原來這混亂的起因十分簡單,隻因為有兩個來自不同新人類學校的選手發生了一點口角,作為東道主的寵獸學校的一個選手就上前勸說,結果三人便打了起來。
後來加入戰鬥的人便越來越多,最終演變成現場的大混戰。這些各校的強者本來誰也不服誰,因為有老師壓著才安穩地待了一段時日,此刻校長與各校的隨行老師都未到,眾人便壓抑不住好鬥的本性,各自尋找對手打了起來。
一時間場麵眼花繚亂,各強者們的奇功異法令在場的寵獸學校的學生們目不暇接。好在眾選手也都有些分寸,知道不能太過分,所以出手時也都未用全力,因此場麵雖亂,破壞力卻不大。
我穿過人群走了過去,望著混亂的戰鬥場麵,倒也有些選手能夠克製自己,冷冷地站在一邊看好戲。不過我們學校的十位選手除了我自己外,其他人無一例外地都卷進了戰鬥中。
忽然間,一股淡淡的氣味若有若無地鑽入我的鼻孔,卻正是之前割傷我的那個寵獸戰士遺留在空氣中的味道。
順著氣味我終於在幾十米外的一個地方看到了那人,他坐在一隻體形巨大的昆蟲般的寵獸身上。那昆蟲急速地振動著翅膀懸停在空中,翅膀振動所發出的聲音與我之前聽到的一般無二,果然就是他。
那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突然轉過頭來,與我四目相對。此人長相倒是並無出奇之處,隻是一雙眼睛的眼尾向上吊起,臉色蠟黃,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受。
他身下的寵獸也在同一時間緩緩地轉過身來,我運起鷹眼,頓時眼前的景物數倍清晰起來,我終於窺見這隻寵獸的整個形狀。這隻寵獸是一隻黃蜂進化而來,體形巨大,雖然身上坐著一個人仍顯得寬餘。
它的翅膀薄如蟬翼,正以普通肉眼難以察覺的極快的頻率扇動著。雖然它的翅膀看起來精致而脆弱,但是我卻憑直覺斷定那隻是表麵現象,這兩對翅膀肯定如精鋼般堅硬,我肩頭的傷口就是它的傑作。
在它的腹部也就是尾巴上,一點尖刺釋放著寒光,我暗中忖度著,進化後的黃蜂寵的螯刺會不會已經不是一次性的了,想必毒性也有更大的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