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角鬥士之路(2 / 3)

“挖出的土呢?”我忽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麼長一條地道,一定會挖出很多土,那麼土被他放到哪裏去了?假若處理不好,就很容易被人發現,逃跑大計也將胎死腹中。

牙木和道:“土就在你的腳下,挖出的土會鋪在牢門兩邊的牆壁和地麵上,再用力夯實。嘿嘿,幸好老子的功夫不差,這段路也不算長,否則我們不用逃出去也會被挖出的土給活活埋了。”

我感到一陣氣流吹過,牙木和跳起身來,扯去覆蓋在地道入口的遮蓋物,道:“該幹活了,你明天還要應付鬼佬的考驗,今天就不讓你幫忙了。從明天開始,我們就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咱倆輪流挖地道,兩個人二十四小時換著挖,估計用不了七八天就可以挖通了。”

牙木和說完一閃身鑽進挖了大半的地道中,微弱的悶響從地道中飄出,新鮮的泥土不斷地被他從地道中運出,再鋪在地麵夯實了。如果不細看,很難在這黑暗的死牢中發現異常的地方。

明天那場角鬥對我很重要,因此我也並沒有要求去和牙木和替換,看著他跟一隻勤勞的小老鼠一樣在地道中忙進忙出,我找了一個僻靜的位置,心無旁騖地開始打坐。

假若我能發現解除鬼佬禁製的方法或是幸運地找到暫時突破禁製的方法,對我來說都將是非常珍貴的,能夠大大增加我逃跑的本錢。

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從打坐中醒來,四周依然如我入定前一樣黑暗,但我卻憑直覺感覺到現在已經天亮了。那是種很玄妙的感覺,也許是因為生物鍾的關係。一夜打坐,依然沒能解開鬼佬下的禁製,因此我還是無法動用絲毫的暗能量,不過精神狀態很好,體力也全部恢複。

耳邊牙木和的呼嚕聲此起彼伏,看來他累了一夜。

我靜靜地坐著等待著關係我命運的第一場角鬥。以前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危險境況,都是小犬狼、小隼還有機器人小虎陪我一塊闖過,而在片刻後,我將一個人孤獨地麵對。我在心中喃喃地呼喚著三個小家夥的名字,心靈在淡淡的溫柔氣氛中變得愈發寧靜。

忽然一種奇異的氣氛打破了我心靈的寧靜,我感到有人正朝我這裏走來。雖然我聽不到腳步聲,但是我依舊肯定那人一定是來帶我去角鬥場的鬼佬的打手!

腳步聲在我們的牢門前停下,接著有人高聲喊道:“向後退。”

我依言而行,牢門被打開,淡淡的光線一下子擁了進來,在我眼中如同刺目的小太陽,瞳孔急劇收縮。兩個粗魯的大漢動作利索地給我套上枷鎖,戴上麵罩,領著我向著角鬥場走去。

“小子,角鬥場沒有仁慈!”牙木和忽然大聲向我喊了一句。

隨著一行人七扭八拐,當清新的空氣迎麵撲來時,我知道自己來到了地麵上。當我臉上的麵罩被人粗魯地扯掉時,我震驚地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巨大的半圓形的建築的中間。

事實上,作為HZ市的黑道大佬,鬼佬的總部在HZ市最豪華的一棟大樓中,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聯邦政府在這裏設置的區域政府早已名存實亡,隻是個擺設而已,鬼佬才是整個HZ市的國王。

雖然傳說鬼佬上麵還有個大哥,隻是誰也沒有見過,因此鬼佬就成為名副其實的HZ市的管理者。

而我被抓住的那個群山環繞的地方,事實上並不是鬼佬的基地,隻是一個鬼佬用來關押自己敵人的囚牢。它的另一個更大的作用是當角鬥場,為鬼佬的黑道集團聚斂龐大的資金,擴充無形的人脈。

角鬥場的性質與地下黑拳類似,隻不過雖然同樣暴力,同樣血腥,同樣充斥著巨額豪賭,角鬥場卻上升至藝術、高雅的層麵。

來觀看角鬥士生死搏鬥的都是擁有顯赫地位,或者是有億萬家財,又或者是有特殊權力的人,這些人組成的一張無形大傘也使得角鬥場至今還能逍遙在聯邦政府法律之外。

而在這樣一個三不管的HZ市,鬼佬的角鬥場具有先天的優勢。雖然聯邦政府明令禁止角鬥場、地下黑拳的存在,但聯邦政府在這裏的力量很弱,還不足以撼動有保護傘遮蔽的角鬥場。

我呆呆地看著自己所處的地方,環顧四周,我處在一個橢圓形的半圓的巨大場地中,場地傍山而建,呈半圓形,觀眾席就在山坡上層層升起。廣闊而巨大的空間使我突然產生渺小的無力感。

在我目力所及的地方,鬼佬的幾個手下正站在六十多層高的觀眾席上,向下望著我。帶我過來的兩人在打開我的枷鎖後,轉身離開了,偌大的場地中央隻剩下我一個人。

正在我四下觀察的時候,突然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在我百米外的一處小孩手臂粗的鐵門緩緩向上升起,從裏麵走出一個人來。

此人年約四十,矮壯強橫,最為可怖的是他滿臉傷痕,雙目中不時地掠過一絲殘忍的目光。

這時,鬼佬出現在靠近角鬥場底層的貴賓席上,他向我喊道:“歐笠是老夫角鬥場的第十號殺手。不過你不要小覷他,他可是所有殺手中最瘋狂的一個,你若不能殺他,便會為他所殺,要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就拿出實力來吧。”

那個叫歐笠的角鬥士用略帶著興奮的殘忍目光向我掃來,見到我時,眼神陡然一亮,低沉地道:“高級寵獸戰士,沒想到我歐笠竟然有喝到高級寵獸戰士滾燙鮮血的幸運。”

在我還在思考他這句話的含義時,貴賓席上鬼佬身邊的一人大聲喊道:“開始吧,沒有規則,沒有時間限製,以一方死亡或者認輸結束。”

那人話音剛落,歐笠幾乎在同一時間猛地向我衝了過來,他喉嚨中滾動著低沉如野獸般的吼聲,雙目綻放出殘忍的目光,惡狠狠地撲了過來。他雖然看起來身體粗壯,但是步伐卻並不如我預想中的那樣雄渾有力,而是輕盈快捷,這種矛盾的感受實在令人非常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