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勝負難料(2 / 3)

李秋雨對杜木幹的變化顯然體會更深,由小心謹慎防守轉為大膽反攻。場上局勢的轉變又引來場下擁護李秋雨的男選手們的歡呼聲,他們雖然不了解杜木幹的實情,但是都是眼光犀利之輩,場上主動權的轉換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杜木幹也看出李秋雨掌握了自己的虛實不會傷害自己的分身,所以杜木幹的分身開始了大無畏的以命相搏的攻勢,隻求將李秋雨纏住,等杜木幹真身趕來與她硬拚,力圖在數招內分出勝負。

杜木幹的計劃果然奏效,本來靈活無比的李秋雨頓時被纏住,難以脫身,杜木幹自己包括九個分身第一次將李秋雨合圍。

我心中開始緊張起來,相對於杜木幹消耗了大量的暗能量,李秋雨一直以小巧的功夫在應對,反而保留了大部分的實力,所以若是硬拚的話,李秋雨勝麵更大。但是以杜木幹所展現出來的武學天分和戰鬥策略來看,他不會蠢得以弱拚強,所以他應該還有最後取勝的高招。

我忍不住惴惴不安地關注著兩人的戰鬥情況。

幾經波折後,兩人的勝負之數又恢複到了最初的五五之數,誰都有可能獲得最後勝利。

在杜木幹分身的纏鬥下,李秋雨最終沒有脫出十人的包圍圈,也許這是李秋雨故意造成的狀況,她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準備以己之強給敵人致命一擊。否則在這種狀況下,即便是幹掉幾個杜木幹分身,杜木幹也不可能挽回大局。

李秋雨手中的劍光陡然大盛,似乎全身都亮了起來,襯托著她飄然若仙,一股神聖的氣質從眉宇間釋放出來。

她全身的暗能量似乎都在一瞬間湧入了光劍中,光劍也如吃了一劑補藥般快速地壯大起來,凝結成猶若玉石般的實質,瑰麗無比。

浩然劍氣似乎充斥在整個空間中,雖然我和比賽場地之間有一層能量保護場隔斷,但仍隱約能感受到那股絕大的威力。

“這才是她的真正實力吧。”雷歐喃喃自語道。

我心中一震,轉臉向凡奇望去,心中忖度他的真正實力又是什麼樣的呢?一直以來我看到的都是這幾個絕頂高手的表麵實力,所以我雖然認為自己不是凡奇等幾人對手,但心中仍存有僥幸心理,想著或許我可以憑著一些運道勝過他們。現在才被雷歐一語驚醒,認識到自己是多麼幼稚。

杜木幹真身陡然暴喝一聲,口中念叨著一些奇妙詭異的音符,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開口說這麼多話。兩道紅光陡然從他兩手射出,分別打在兩個分身上,兩個分身驀地一震,兩人分別射出橙色與黃色的暗能量光與紅光相接,同時再射到另兩個分身上。

如此這般,隻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在李秋雨將劍氣聚集到巔峰前,杜木幹真身和九個分身之間已經建立起了一種詭秘的聯係。

十道不同的暗能量光在十人體內來回穿梭移動,彩光迸射,十人圍成一圈,正好將李秋雨套在其中。

當李秋雨的浩大無匹的劍氣當頭擊向杜木幹真身時,十個杜木幹突然迅捷無比地移動起來,彩光大盛,湧上頭頂接住了摧枯拉朽的劍氣。

時間驀地停止,我似乎可以聽到巨大無比的一聲巨響,杜木幹九個分身瞬間為劍氣所逼,煙消雲散去了,杜木幹也遭受重擊,噴出一口鮮血。就在我以為勝負已分時,杜木幹突然化作一道紅光,投入到那株植物寵身上。

那五米之巨的植物寵宛若從天而降的重錘,猛地向李秋雨砸去,去勢極快,李秋雨連躲閃的機會也沒有,隻有黛眉一擰硬著頭皮揮動所剩劍氣,向與植物寵合體後的杜木幹迎去。

刺耳的巨大聲響透過能量保護場傳了出來。

我們一幹人等均看得目瞪口呆,杜木幹的堅定信念深深地打動了我。杜木幹已明顯落在下風,但無論情況怎麼變化都從來沒有放棄,這也使得他能夠一次次發掘出自己的潛力。

李秋雨的暗能量光劍在擋住了合體後的杜木幹片刻後,被植物寵沉重的壓力給壓斷,化為數段暗能量碎片飄落在空中。

李秋雨在暗能量光劍斷裂的一瞬間目射奇光,迅速向後退去,但是仍被植物寵的尾端給掃中,傾盡所有暗能量的李秋雨在毫無保護的情況下被對方擊中,雖然隻是被尾端掃中,仍口噴鮮血打著轉向後飛去。

在飛出去十多米後,李秋雨倒在地麵上,再沒有能力憑自己的力量站起來。

我目睹這驚心動魄的全過程,怎麼也想不到占盡上風的她竟會在最後一擊下被打成重傷,反倒讓杜木幹贏得了比賽。

可是等了片刻後,能量保護場還沒有收起來,裁判們也沒有宣布最後獲勝者。我詫異地向裁判席上望去,發現眾人都嚴肅地望著場上兩人,我又將目光放回場上,這才驚訝地看見杜木幹竟然也倒在地上,想來剛才的最後一擊實在勉強至極,也是杜木幹做的孤注一擲。

可惜現在兩人都已經倒下,分不出勝負來。

裁判席上忽然宣布道:“誰能站起來,誰就為獲勝一方。”

眾人連大氣也不敢喘,緊張地望著台上的兩人。我和雷歐也都望著李秋雨,心中惴惴不安,希望能夠看到李秋雨站起來。

杜木幹突然動了一下,似乎恢複了點力氣想要站起來。但是隻動了動,便發出痛苦的呻吟,他的一隻手被他壓在身下,從露出的冰山一角可推測出,這隻呈現著奇怪形狀的手已經骨折了。

試想剛才他附在植物寵身上合力向李秋雨砸來,若是平時,他有暗能量護身自然無礙,但是剛剛他合體已經極為勉強,哪有餘力保護自己,從五米高空重重砸下,不骨折才是奇怪。

李秋雨忽然也動了動,接著看到她的雙手用足了氣力,試圖將身體撐起。在失敗了幾次後,終於成功坐了起來。麵色蒼白的她因為一個簡單的坐起來的動作臉上生出一抹淡淡的暈紅,額頭更滲出細密的汗珠。

她兩眼無神地望向前方,突然一嘔,又因為剛才的動作牽動傷勢,噴出一口鮮血,染在胸前的衣服上,觸目驚心。

而另一邊的杜木幹可能因為感覺到自己的對手正在努力地站起來而心有不甘地一次次嚐試著站起,但都因為斷了一隻手而未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