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紅的表現來看,她並不是擔心我跟葉芳之間有點什麼,而是擔心我會觸及到X公司的某些東西,到底是什麼呢?跟我哥有關係嗎?我本來想問問清楚的,但劉紅卻明顯表現出不會再說下去的決心。我想這件事隻能在廖三哪裏得到答案。但X公司我必須要查下去。
元旦節本來還要放一天假的,不過對於記者來說,放一天就等於沒放,反正都要上班,也要交稿子。但好在,在這種節日裏領導都會事先安排好稿子,哪些人交什麼稿子,然後什麼時候交,發在哪個版麵都已經提前決定了,所以元旦節還是可以玩的,除非是當天才會發生的事情。
元旦節期間,市民熱火朝天的節日氣氛是我要報道的,本來我可以自己在家裏編,反正無外乎是吃喝玩樂,還能有什麼呢?不過,主任說要有現場感,最好是去現場跑一下,因此,我就是那個在元旦節還在上班的人。
年輕人聚會唱K,中年人打牌逛街,小孩遊樂場就是家,吃飯之後各回各家,基本也就這樣了。這一天我跑了很多地方,見證了很多親情、友情、愛情,人這種動物對於情感的依賴實在太重。
晚上約好和劉紅一起吃飯,算是有了些許安慰,又或者是為了把心裏負麵的情緒壓下去。吃飯的時候劉紅送了我一塊手表,而我卻忘記了買禮物。那是2014年的第一天,我也第一次見到A城銀裝素裹額樣子。
李警官如約在新年還是把飯給請了,據說案子也已經結案了。
“李sir,首先恭喜你又破一大案,倍兒漲士氣。”據說警察喝酒都挺厲害的,這種時候就算不能喝也要把麵子給繃住咯。
“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你們也幫了很大的忙。不過,我建議你們以後不要做這樣的事,實在太危險了。”李警官真是大義凜然啊。
“那隻是我們運氣好碰到了,以後這樣的事還是要交給警察去辦才對。”劉紅看了看我,想讓我表態。
“是的是的,主要是我們名不正言不順的,不好操作。”我附和到,“那案子怎麼結的?我們也算是參與到了其中,所以心裏還是很好奇的。”
“農委方科長的案子和****團夥的案子也可以合並起來說。”李警官放下酒杯,“方科長其實就是這個****團夥的老大,而他的死跟這個團夥裏的賬目有關。”
在這裏我想提醒一下:當時劉紅交給警方的視頻其實是經過編輯的,因為我在裏麵的身份明顯是一個組織的委派人員,而這個人是不能隨便假裝的。而劉紅曾經也問過我到底是以什麼方式獲取了那些人的敬畏,也就是冒充了一個什麼組織去接頭,我隻是敷衍說,光頭在一次談話中無意提起的,而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組織。如果警察知道了背後還有一個組織的話,肯定不會那麼輕易地結案。
“方科長的背景就不多說了,他的死因是因為錢,他喜歡賭博,喜歡炒股,非法收入一般用在這兩個地方。而在他的保險櫃裏幾乎已經空空如也。據下麵的人交代,光頭賭博還欠了不少錢,他的死就是賭場的人幹的。而小頭目裏掌握的幾個賬目上,也已經空空如也了。”李警官一口氣把整個調查的結果都說出來了,而奇怪的事,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