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翻了相隔的幾本日記,說的都是關於X公司的一些細節和裏麵人物的關係普。我看完之後覺得此人實在是太NX了,調查得好仔細,並且字也寫得非常漂亮,跟我哥有一比..
不對,這就是我哥的筆記,我怎麼看完了才發現?我的腦子頓時就蒙了。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我哥曾經也是這個裏麵的主人之一。那麼,我就更加堅信他的死肯定不是自殺。
我急忙拿起當中的一本日記,我需要找劉紅問清楚一些事。
那天晚上我們沒有出去吃飯,而是直接回了家。我把日記放在劉紅麵前,她看了我一眼,並沒有立即打開看,應該從封麵上她就能看出是誰的筆記。
“這本筆記記錄了很多X公司的事情,我知道這不是你和廖三寫的,因為字跡不像。所以,這是誰寫的?”我盡量讓事情變得簡單些,不想繞圈子。
“嗯,對,這不是我們寫的,是師傅的第一個徒弟寫的,他叫..他叫陳棟。”果然是他。
“就是那個已經死了的前輩?”為什麼我哥會姓陳,因為我們的母親姓陳,我們一個隨母性,一個隨父姓,所以一般人很難一瞬間把我們的想象成一對親兄弟。
“對,就是他。他就是在調查X公司的期間跳樓自殺的!”劉紅肯定已經把這些筆記都看完了,所以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事情。
“跳樓自殺?你確定?”
劉紅抬起頭看著我,“我們其實不想再說起這件事,因為它給我們的傷害實在太大了。”
“但我不會放棄調查X公司,所以你最好還是告訴我。”這是我第一次用這樣的口氣跟劉紅說話。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但我的忠告還是放棄調查X公司,至少你一個人不行。”劉紅坐到了沙發上,靠在墊子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而我,轉身去衝了兩杯咖啡,看來今天晚上是一場長談。
陳棟是三年前來A城的,他來A城的身份是X公司的創投部經理。劉紅說,他來之前就已經認識了廖三,據說他們是在學校的一場演講上認識的。當時廖三是主講老師,而陳棟是在唯一一個課後留下來跟廖三聊天的人。
也許在當時,廖三就已經做好了某些準備,或者是已經預料到了後來將會發生的事,如果是這樣我不會原諒他的所作所為。而從那以後,廖三和陳棟就經常聯係,亦師亦友。
“師傅到報社上班的時候,是兩年前,那時候我認識了他。有時候在聊天的時候,會聽他說起陳棟,不過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已經來到了A城,直到..”劉紅居然有些哽噎,難道這事情跟她也有關係?
我沒有打斷她,也沒有追問她,我知道她能說的肯定會說,不能說的她也不會提及。至少後來我發現她的確在那晚上的談話中隱瞞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隻是當時我的確沒想到。
“後來出事之後,師傅很鬱悶,也很自責,總是不斷的重複是他害了自己的徒弟。”
廖三之所以很自責,是因為在人與人的交往之中感情這種東西難以控製。他帶陳棟來到A城,幫助他報仇,可沒想到卻害死了陳棟,對於一個有良知的人來說,怎麼會不自責呢?這時候我的心裏一股怒火開始冒了出來,如果我哥的死是一個陰謀的話,廖三肯定也有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