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往下說了,可是那含羞帶怯的模樣,作為她的爹,玉珂幾乎是一口老血噴出。玉珂知道玉潤性格和他一樣,特別的愛演,現在怕又是在表演了。

他不耐煩和玉潤廢話,攔腰抱起玉潤,把玉潤抱到了門外,放到了地上,然大踏步回了小花廳,踢上了門,又回頭把門給閂上了。

玉潤已經向爹爹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知道老爹已經被迫接受了現實,怕是正在和柳蔭談判,就放心地回正院臥室休息去了。

為了女兒,玉珂雖然恨不得把柳蔭剁成肉泥,可是依舊按捺住自己的脾氣,耐心地同柳蔭談判。

柳蔭的目的已經達到,對於玉珂的要求無不答應,什麼“不納妾““不休妻“一概答應,還很主動地立了契約,摁了手印。

玉珂很惆悵地走了。

他不得不走,景雲帝命他視察海疆,留心東夷島國的異動!

他離開之前,和玉潤細談了一番,千交代萬叮囑,看玉潤確實聽話,這才留下了自己從金京帶來的玉潤的那四個大丫鬟和四個小丫鬟,以及玉潤家常使用的那些首飾器具,還給玉潤留下了一大疊銀票——玉潤的嫁妝已經送到金京的定國公府邸了。

夜裏,柳蔭回到臥室,看著坐在燈下等著他的玉潤,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玉潤坐在燈前,搖曳的燭光給她鑲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雲鬟霧鬢,鳳眼朱唇,好看得緊。

柳蔭心裏一動,很想上前把玉潤擁在懷裏,可是他矜持慣了,心裏想,身未動。

他悄悄吸了一口氣,走到衣架邊,一邊解著身上的腰帶,一邊問道:“你下麵還疼麼?”

沒聽到玉潤的回答,卻看到了玉潤紅得幾乎滴血的臉,柳蔭自己的臉也悄悄紅了。他逃也似地脫了外袍,拿了玉潤為他準備的換洗衣物,遁入浴間。

玉潤坐在妝台前,看著水晶鏡中的自己,海外購來的水晶鏡,清晰地照出了她紅得鮮豔嫵媚的臉。

她先是撫了撫自己發燙的臉,接著下意識地摸向自己那裏。養了十幾天之後,她那裏早就消了腫。這些天,她著實是吃了大苦頭——柳蔭沒去海疆的時候,天天親自給她那裏抹藥,逼著她喝那苦澀的藥湯;柳蔭去海疆了,那裏要她自己抹了,可是卻把喬枝留了下來,天天按時給她送藥,使盡百寶讓她吃藥,動不動就是“國公爺會宰了屬下“。

柳蔭洗得很快,他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玉潤坐妝台前,若有所思地撫摸著兩腿之間。他的臉再次紅了,披散著還有些濕漉漉的長發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情況。他有一張秀美的臉,卻有一套驢似的家什。這樣巨大的反差令他從了解到的那一天起,就暗自懷疑自己和柳萌是不是動物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