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就是這麼想的。”木村看著司徒甜。
“倘若真的是你說的這樣,阿東投毒令老鄭離開動物園,阿東就可以殺死房地產商人,然後把屍體暫時存放在公共廁所裏麵。但因為當天的風向,一股子血腥氣味從公共廁所裏飄出來,蒙古狼嗅到了鮮血的味道,引發了獸性,它們發狂了,從而使隔壁的猴子受驚,一隻猴子跳下來摔斷了腿,另一隻猴子失蹤了至今沒有消息。這難道就是整個案件的經過嗎?”
“我就是這麼想的。”木村點頭,他又說道,“至於房地產商人是如何被阿東殺掉的,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動機,殺人是需要動機的,動機呢?”司徒甜問。
“動機是有的,可惜也隻是我的個人推理。”
“阿東為什麼要殺死房地產商人?”
“是的。”木村點點頭。
司徒甜睜大眼睛盯著麵前這個她曾經認為相當平庸的男人,她想不到,原來木村居然還是一個思維如此縝密,推理能力這麼強的人。
“你還記不記得昨天夜裏老鄭對我們說過的一句話?他說阿東老婆跟阿東離婚了,是因為房子拆遷的問題。我想,很可能是原來的房子拆了而阿東一時間沒有房子可住,他的老婆對阿東很失望,就帶著孩子走了,離開了阿東。”
“老鄭是說過這樣的話,阿東的確很可憐。”
“因為拆遷的問題導致阿東對房地產商人恨之入骨,阿東一下子沒了老婆孩子,連住的地方都沒了,於是他就找機會殺掉了房地產商人,為的是報仇。司徒小姐,你覺得這樣的動機合理嗎?”
“我腦子很亂,你先讓我好好想一想。”
“可以。”
司徒甜望著天花板緊皺眉頭思索了好久,木村不敢打擾她,幾分鍾之後,司徒甜才說:“就算這些推理成立,可房地產商人有必要大晚上來動物園門口赴約嗎?因為我覺得,阿東和房地產商人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他們之間並不會有什麼來往的。”
“這一點我也想不通,所以才說自己的那些想法都是推測。”
“木村先生,聽你說了這麼多,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哦,什麼事情?”
“記得發現屍體的當天,我和沙悅,還有一個民警,我們看見了三個奇怪的人影從一個地方朝動物園的方向走去……”
“你看見了三個人影?”
“是的。”
“可是你為什麼要說那三個人影奇怪呢?”
“因為那三個人是並排走著的,就跟喝醉了一樣相互攙扶著,兩邊的人緊緊架著中間的人。以前有一個大案子,就是兩名凶手把一具屍體架上了公交車,乘客聞到了臭味才報了警。就是因為這一點,當時那位民警很警覺也很好奇,他走下車想一探究竟,可是他又不敢太接近那三個人,因為當天還在執行別的任務……反正耽誤了不少時間,那並排走著的三個人就跟丟了。再後來,我和沙悅就看見了兩個人從動物園的方向走過來,而那名民警,就是在這個時間發現了公共廁所裏麵的屍體。當時的狀況基本就是這個樣子。”
“三個人?怎麼會有三個人呢?”木村思索著說。
“如果這三個人裏麵,有一個人是阿東,一個人是房地產商人,那麼第三個人會是誰?”
“多了一個人,不會是阿東請來的幫手吧?”木村頓了頓,接著說,“房地產商人的仇人肯定不會少,那麼很可能就是兩個人聯手殺掉了房地產商人,然後棄屍……”
“太可怕了,那一夜怎麼會一下子發生那麼多可怕的事情呢?”
司徒甜深吸了一口氣,因為她還記起,那個夜晚,戴著黑色毛線帽子的色狼也曾出現在現場,不過色狼的話題對於木村來說有點兒尷尬,所以司徒甜並沒有把這件事說出口。
“我的天,你又遇到木村了!?”沙悅在電話裏說,“難道他還不放過你?”
“不是啦,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司徒甜解釋說,“木村也不是原來的木村了,總之,很多事情都變了。”
“嘿嘿,看來甜甜和木村似乎真的很有緣分哦。”
“我有事情要找陳健,你可不可以把他約出來,我有話要對他說……”
“你找他想要幹什麼?”沙悅故意酸溜溜地說。
“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啦。”司徒甜被逼得沒辦法,隻好透露給沙悅一點兒線索,“是關於春天發生的那個凶殺案的?”
“公共廁所的棄屍案?”沙悅語速加快,呼氣急促地問,“怎麼,那案子跟木村也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