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了你什麼?”司徒甜有種在聽故事的感覺。
“工人對我說,那時候是春天,蓋樓房之前需要澆注大量混凝土牢固地基,有一天,混凝土攪拌機裏麵倒出來的混凝土的顏色與以往的不同,似乎顏色略深了些,後來有心細的工人發現攪拌機裏麵有很多棕黑色毛皮,就認為是淘氣的孩子把流浪貓或流浪狗丟進了攪拌機裏,聽我剛剛說起猴子的事情,他就想起這件事情來了。工人認為,會不會攪拌機裏麵被攪碎的小動物,就是我說的那隻猴子。”
“真的會是那隻猴子嗎?”司徒甜問。
“我覺得應該是,以前我以為他們會把猴子的屍體埋起來,沒想到是丟進了混凝土攪拌機裏,要是沒聽到值班工人說出這個消息,僅憑人腦去想,肯定是想不出來的。可惜那些混凝土都已經被澆築在最底下了,找不到骨頭也找不到皮毛,沒辦法證實了。”
司徒甜歎口氣,“唉……”
“你看……那是阿東!”木村把臉轉向窗外,壓低聲音指著窗外說。忽然,他站起來衝了出去。
“木村先生,你要幹什麼?”司徒甜急得亂叫,“喂!你去哪裏啊?”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小吃店,木村躲在店門前的公共電話亭後麵,司徒甜追上來,問:“木村先生,你為什麼這麼鬼鬼祟祟的?”
“我想跟蹤一下阿東,看他周末都去做什麼……”
“啊!你又要做這種事情,跟蹤別人是犯法的哦!”
“我知道這樣做不道德,可是我太好奇了,你大概還不了解我這個人……”木村隻說了半句話,就悄悄跟在阿東後麵。阿東沒意識到身後有人跟隨。
司徒甜雖然不想跟蹤任何人,可是她似乎被木村的執著同化了,隻好一蹦一跳地跟在木村後麵。木村尾隨人的本領很不錯。
“你剛才隻說了半句話,你這個人怎麼了?”司徒甜問道。
“我這個人從小就喜歡解密,我學的是理科,尤其對數學幾何非常感興趣,高中的時候我參加奧數比賽還得過全市第一名……”前麵阿東的腳步加快了,木村閉上嘴巴繼續跟蹤。
“我跟你講,你跟蹤別人的這種怪癖可不好,這似乎跟喜歡數學沒有絲毫關係吧?”司徒甜一邊走一邊小聲說。
“沒有明顯的直接關係,可我就是喜歡解題,尤其是難題。碰到一個難題我想得腦袋疼我才開心呢。為了破解一道難題,不吃不喝一夜不睡覺都可以。這就是我喜歡奧數的原因,破解謎題也是我最大的興趣。現在,我遇到了這樣一起古怪的案件,我要是破解不了我全身都難受,寢食難安,所以沒辦法,我懂跟蹤別人是不對的行為,可是我控製不了我自己。”
本以為阿東是趁著午休時間回家休息,不過司徒甜很快想起來,阿東的老婆就是因為房子的事情跟他離婚的,阿東目前居無定所,或許這才是木村感到好奇從而跟蹤阿東的最主要原因。
跟蹤了不到15分鍾的時間,隻見一排舊樓前麵的街道上不知為何聚集了一小撮人,大多都是50多歲的家庭主婦或者是退休職工,他們站在那裏,幾乎每個人都舉著一麵小牌子,小牌子上麵寫著字,那些人也不吭聲,舉著牌子一臉困倦,看起來好像是在示威或者抗議什麼。
更奇怪的是,阿東擠進了那一小撮人中,他蹲下身子,從牆縫裏抽出一個類似的小牌子,動作很熟練,但在他舉起牌子之前,先是用手把牌子擦了擦,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白色粉筆,用白色粉筆在小木牌上寫了幾個字,收好粉筆之後,阿東站起身,也把牌子舉過了頭頂。
木村和司徒甜站在一個隱蔽的角落有些發呆,阿東舉著的牌子顯然跟其他人手裏的牌子略有不同,別人的牌子上麵貼著的都是五顏六色的紙,而阿東的牌子是黑色的,看起來更像一塊長方形的小黑板,或許那牌子就是用一塊黑板製作的,因為阿東剛才還在上麵用粉筆寫字來著。
“好奇怪哦!”司徒甜小聲問木村,“這些人中午不在家休息,他們聚集在一起,這是在抗議什麼呢?”
那些木牌上麵的內容很簡單,大多數都隻有幾個字,比如:陽光屬於全人類,陽光補鈣,還我陽光等。木村明白了,他指著那些牌子對司徒甜說:“你看那些牌子上麵的字都跟陽光有關係,我已經能推理出這些人是在抗議什麼了。”
“你快說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