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會不會在凶手行凶之前,房地產商人被包住了頭,他什麼都沒看見,所以傷口才會這麼正?”司徒甜問。
“你說的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不過法醫在屍檢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傷口周圍有包裹頭部的碎片或者紡織品纖維,要知道,即便是極其細微的線索也很難逃脫法醫的眼睛。”
“這倒是,這麼說來,死者死得真的是很蹊蹺了。”沙悅說。
“正是因為這樣的傷口,”陳健說道,“才導致警方沒有找出破綻立刻破案,因為房地產商人的死不像是謀殺而更像一場意外死亡。”
“不對不對,如果真是意外,”司徒甜看向陳健,“我們三個,當天晚上看到的三個黑色人影又怎麼解釋呢?”
“甜甜說得對啊,如果說是意外,直接報警收屍不就完了嗎,又有誰會那麼傻,合起夥來把屍體丟棄到廁所裏,而且還有幫凶?”
“是啊,常理上發現死屍報警就可以了,可是……”陳健在思索如何把問題表述得更清楚,“可是如果發現屍體的地方不能讓別人知道或是有一些別的原因的話,為了掩蓋,就不得不把屍體轉移到別的地點。房地產商人的死不是他殺而是意外死亡後轉移死亡現場,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從而冒險把屍體轉移……”
司徒甜還有一些話想問,思索了好一會兒說:“陳警官,假使正如你所說,房地產商人的死是個意外,別人移動了他的屍體變更了陳屍地點,但是為什麼非得這麼幹?警方要是想查出真相,我覺得應該首先把房地產商人的背景搞清楚,這樣才能做到有的放矢對不對?”
“甜甜這個提議相當對啊,”沙悅幫腔說,“比如那個商人有沒有仇家或死敵之類,查一查肯定可以發現問題的!”
“關於死者的個人信息警方都會進行詳細調查的,這個房地產商人其實很普通,45歲,沒發現什麼不良愛好,競爭對手是有幾個——做生意的人怎麼可能沒有競爭對手呢?經過排查,關係都沒有差到非要殺人奪命的地步。”
“情感方麵呢?”沙悅問。
“死者有老婆和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孩子都在讀大學,情人什麼的倒是沒有發現,總之,這個人還算是個正派的男人,合格的丈夫。”陳健回答說。
“隻有這些?”沙悅問。
“嗯……我也隻知道這一些了。”陳健說。
“那麼這樣一來死屍就與動物園的員工似乎沒有關係了對嗎?”司徒甜問陳健。
“是啊,木村那個人以前我們在派出所見過麵,與他談話的時候我就發覺他這個人很喜歡鑽牛角尖。”陳健衝著司徒甜微笑了一下,“司徒小姐,這些話你可以轉告他,讓他不要再浪費時間做所謂的調查了。”
“好吧,”司徒甜點點頭,“我會如實地轉告木村先生的。”
木村皺著眉搖著頭大聲說:“就算事情不完全是我猜想的那樣,這也不能說我的推理就是完全錯誤的啊!”
“其實那個陳警官也是好心,他擔心木村先生過於勞神走了彎路從而耽誤自己的本職工作。”司徒甜替陳健解釋道。
“就算房地產商人的致命傷看似為意外造成,案件的一切因果關係都太不尋常了,也不能因為表麵看似是一場意外致死從而不展開調查。如果案中真的有別的隱情,那豈不是放跑了凶手?難道狡猾的凶手就不會製造假象故意迷惑警方嗎?”
“木村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凶手夠聰明,凶手很可能會製造一個意外死亡的現場留給警方,這樣一來不就把很多秘密掩蓋了嗎?”
“你的意思是,凶手在殺死房地產商人之前,故意讓房地產商人的死看起來像是一場意外造成的,這個手法是凶手故意製造的?”司徒甜被兩方麵的線索搞得越來越迷惑。
“其實造成那樣的死法也很簡單,凶手不需要太多的智慧,隻不過是把目標人物引誘到具體的某一個地點之後,然後從高空丟下一塊大石頭,下麵的房地產商人不知情當然也不會躲閃,這樣一來,很容易就達到一種被意外砸死的假象,何況房地產商人經常會去工地檢查工作,隨便被樓上麵掉下來的一塊石頭砸死也很正常不是嗎?”
“木村先生說得也有道理。”司徒甜思索著,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她說,“之前聽了陳警官說的我覺得他說的很對,但現在聽了木村先生的想法我又覺得木村先生更有道理,我的腦子都快混亂成了一鍋粥,兩方麵的線索糾結在一起。”
“真相沒有水落石出,就目前來說,誰的推斷都存在偏差,這是肯定的,所以隻有在揭開真相的那一刻才能比一比誰的解密能力更強,誰才最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