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歎了一口氣說:“就在今天中午休息的時間,我趁著阿東舉牌的時候,我悄悄走進了那棟六層高的老樓。我一直上到六樓,樓梯拐角處的樓道裏開了一扇小窗戶,窗戶與小男孩兒的窗戶開在一個方向,我站在窗前,並不能從窗子裏看見動物園,雖然角度有所差別,我也能猜出,那個小男孩兒房間的窗戶也是看不到動物園的。”
司徒甜說:“即便看不到動物園,住在六樓的小男孩兒也肯定與阿東有關係,因為老鄭已經說了,阿東的兒子就是一個13歲的少年。”
木村臉上的表情突然一變,雙眼也冒出一絲光芒,他把雙手架在桌麵上,身子探向司徒甜,低聲說:“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情就算我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因為連我自己都覺得太過巧合了……”
司徒甜一驚,忙問:“發生了什麼,難不成你的跟蹤被阿東當場戳穿了?”
木村擺擺手:“不是,不過也差不多,就在我站在六樓樓道的窗邊思索的時候,隻聽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我轉過頭去看,一扇房門裏麵走出了一個50多歲的大嬸,她一眼看見了我,居然認出我來……”
司徒甜很好奇:“認出了你,那麼你認識她嗎?”
木村搖搖頭:“當然不認識,不過我很快從她的口氣裏聽出來,她應該是我的一個學生的家長……”
司徒甜立刻打斷木村,不理解地問:“木村先生,你不是已經被私立學校辭退了嗎?”
木村訕笑了一下,他隨意地摸了摸頭發,說:“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也的確沒有機會說,我其實不隻在動物園工作,業餘的時間仍舊輔導數學。算是兼職吧,我很喜歡把我學到的數學知識和多年積累下的解題經驗傳授給那些中學生。”
司徒甜很吃驚,不是因為木村的能力而是因為木村目前的職業居然與她很接近。
“你怎麼了?你在想什麼?”木村問,“沒,沒想什麼。”司徒甜錯開目光看向別處,“你也成了少兒輔導老師,跟我的工作性質差不多,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我也不算什麼老師啦,每個禮拜才幾節課,一節課才兩個多小時而已。我的一個大學同學主持教育培訓中心的行政工作,我的同學需要我幫忙代課,我也不好推辭。更大程度上是因為我的興趣,還是那句話,我對於解密和推理非常熱愛也非常著迷。”
“嗯,那麼請你接著說,你在六樓樓道裏碰到的那個大嬸,她認出了你,看來她家的孩子肯定上過你的數學輔導班對不對?”
“是的,那大嬸相當熱情,拉住我的手就往屋子裏麵拽,沒辦法我就進去了。那是一間兩居室的老房間,空間很小,擺設也很破舊,很快那大嬸就給我端過來一杯水,她告訴我說,她曾經帶著外孫上過我的試聽課。”
“真的很巧。”
“大嬸問我到這裏來做什麼,我說我來找一個朋友,沒找到,朋友搬家了。大嬸信了。不一會兒,大嬸從屋子裏叫出一個小男孩兒。見到那小男孩兒我心裏一驚,正是我曾經在樓下看到過的那個孩子。不過小男孩兒顯然沒有認出我就是那天晚上站在黑影裏的那個可疑的男人。”
“這小男孩兒不會就是阿東的兒子吧?”
“試聽課定期舉辦,班上密密麻麻很多人,麵前這個小男孩兒我沒有印象。小男孩兒的名字叫小桐,小桐13歲,暑假開學就上初三了,所以小桐暑假基本上都是被悶在屋子裏學習。”
“那麼這個小男孩兒極大可能就是阿東的兒子了,大嬸就是阿東的嶽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