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秋天的噩夢(7)(3 / 3)

司徒甜問:“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是什麼呢?是不是因為這個矛盾才導致男青年非要住在那種破舊的地方?”

鄭大嫂回答:“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賭氣吧,我隻能猜。”

陳健問:“好,鄭大嫂,你說一說你又是怎麼猜的?”

鄭大嫂想了想,才說:“人人都想過上有錢人的生活,可是人要是真有了錢,還真不見得能像我們窮老百姓活得開心。很多事情啊,都是我們窮人預料不到的。就比如說婚姻這樣的事,我們窮人隨隨便便就結了婚,結婚了就安分守己地過日子,日複一日,柴米油鹽,這日子過得也快,一晃就幾十年,人說老就老了……”

陳健說:“鄭嫂,你直接說重點,好嗎?”

鄭大嫂笑了:“是啊,有錢的男人都花心啊,男人找了年輕的女人,自己變老的老婆就看不上了,老婆脾氣也倔,要是我就忍氣吞聲地過好日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可每個人的脾氣秉性不一樣啊!你們大概都聽糊塗了吧?嗬嗬,都怪我沒說明白,其實我說的那個離婚的妻子就是那男青年的媽媽,很多年前,那女人離婚之後就帶著兒子搬進了我們那個破平房區,也就是男青年住過的那間房子,所以說,我和男青年在十多年之前就做過鄰居。”

司徒甜深吸一口氣,她一邊聽鄭大嫂那有些混亂的述說,一邊在想著木村的推理,木村的推理雖然存在謬誤,但也有符合真相的地方存在。想到此處,司徒甜問:“原來是這樣,男青年在他年幼的時候跟母親曾經在那間房子生活過,那這對母子在那裏住了多久呢?”

鄭大嫂繼續說:“男青年的媽媽住了不短的時間,不過男青年自從讀書之後就住校了,他很少回來住。他母親在校辦工廠裏麵上班,做排版印刷的工作。後來平房要拆遷,那個女人幾乎是第一個就從那裏搬走了。現在想一想,她為什麼要那麼急著搬家呢,還不是為了跟那男人,也就是她的前夫賭氣。因為買下我們那片地的正是把她拋棄的前夫,前夫現在發達了。你們說,好多年過去了她仍然恨那男人,這個女人有多倔啊!”

陳健問:“後來那女人搬到了哪裏,這你知道嗎?”

鄭大嫂搖搖頭:“不知道,我怎麼能知道那麼多呢?”

司徒甜問:“後來為什麼那男青年又搬回了那間老房子呢?”

鄭大嫂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猜測說:“還是因為賭氣唄。那個丈夫也夠倒黴的,妻子恨了他一輩子,兒子繼續跟他賭氣。不過那男人對兒子還是很不錯的,經常來這裏看他,還給他送錢花,還有我給男青年做飯的夥食費都是他出的錢,其實我覺得那男人對這孩子還是很不錯的。”

司徒甜問:“這就是兩個男人之間存在的矛盾了?”

鄭大嫂點點頭:“是啊,我就是這麼覺得的。”

陳健問:“鄭大嫂,我最後再跟你確定一個問題,丟車的當夜,也就是老鄭生病的當夜,老鄭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呢?”

鄭大嫂十分肯定地回答:“沒有。”

陳健繼續問:“你給老鄭打過嗎?”

鄭大嫂搖搖頭:“也沒有。”

司徒甜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她說:“鄭嫂你別這麼著急回答,可以慢慢想一想。”

鄭大嫂看向司徒甜,語氣沒那麼肯定地說:“真的……真的沒有啊。”

司徒甜盯著鄭大嫂的眼睛:“老鄭當晚病得很嚴重,他怎麼會不給你打個電話呢?這也有點兒說不通,你們畢竟是夫妻啊!”

鄭大嫂錯開目光看向地麵:“老鄭……老鄭就是……就是這麼一個人,他什麼事情都不願意跟我說,他沒打電話,我也更沒有必要給他打電話,因為……因為我並不知道他當晚生病了啊。”

陳健聲音突然提高了問:“你們之間沒有通過電話嗎?你敢確定嗎?”

鄭大嫂的麵容變化了,似乎是被司徒甜和陳健兩個人問的問題嚇倒了,神色之中帶著緊張,連司徒甜都能看出來,陳健當然就更能看得出來了。

陳健想了一下,接著說:“鄭嫂,你能把老鄭的手機號碼告訴我嗎?”

鄭大嫂一驚,忙問道:“你要他的手機號碼,幹……幹什麼?”

陳健鄭重其事地說:“是這樣,老鄭生病住院與麵包車丟失是同一天同一個夜晚,而且車子丟失後還成了拋屍的工具,車子裏也有死者的血跡,不管怎麼說,事情都很可疑,所以我們警方必須把這個環節搞清楚……”

鄭大嫂突然大聲問:“你們……你們不是懷疑老鄭吧?”

陳健口氣很強硬:“不能叫作懷疑,這是為了查出真相的一個必要的步驟,現在,我要求你把老鄭的手機號碼告訴我!”

鄭大嫂又問:“你們要他的手機號碼又有什麼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