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甜大叫起來,木村有了剛剛被咬的經曆,他用一件衣服堵住司徒甜的嘴。就在這緊要關頭,臥室的門被踢開了,陳健和沙悅一起闖進臥室裏,司徒甜像是看到救星般奮力掙紮,她把木村掀翻在了床上。陳健一個箭步撲向木村,很麻利扭著木村的胳膊把他死死地按在了床上。
屋子裏瞬時安靜下來,呼吸聲卻顯得更加粗重。沙悅扶起司徒甜,幫她穿好了衣服,司徒甜抱著沙悅嗚嗚直哭。
陳健放開癱軟了的木村,他問木村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木村喘著氣咳嗽了一聲,才說:“我沒想幹什麼,都是她,她要反悔,她還裝暈欺騙我!”
陳健以嚴厲的口氣鄭重其事地問木村道:“你告訴我,多次在夜間出現的色狼究竟是不是你?”
木村靠在床沿上,他點點頭又搖搖頭,沙悅指著木村說:“你還不承認嗎?”
“我承認那個人是我,”木村吸了一口氣,“但是我不承認我是色狼,我承認我的行為有些過激,但是我並沒有做出任何色狼的行為……”
“完全是狡辯,夜深人靜,你還曾經抱住過我,我就是當事人。”沙悅指著木村手指微微發顫,“還說你不是色狼的行為?”
“請你仔細回憶一些,當時我對你說過一些什麼。”木村辯解說,“那是因為你不聽我的勸告,還一個勁兒地想要逃跑,所以我才不得不抱住你。其實,我隻是想留住你,讓你聽我把話說完而已。”
沙悅閉上眼睛回憶了一會兒,似乎真的是這樣,當時的情況是,黑暗中突然跳出了一個一身黑衣服的男人,沙悅嚇都嚇壞了,哪還記得男人對她說了一些什麼,至於男人說過什麼,沙悅早就完全忘掉了。
“他說過什麼話?”陳健問沙悅。
沙悅搖著頭說不清楚,木村苦笑了一下,他看著陳健,低聲說道:“陳警官,有些事情我本來不該說的,但是我不說,你根本不會相信我。我隻是擔心,說出那些話會影響你和沙悅之間的感情。”
陳健看了看沙悅,他有些迷惑,根本料想不到這裏麵還會有自己的事情,他更感興趣了,問木村:“你有話快說,我們之間的感情,用不到你來關心。”
“陳警官,在你還沒有跟沙悅相戀之前,沙悅有一個男朋友,應該算是未婚夫,總之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隻是因為一枚結婚戒指產生了一些矛盾,男方希望節儉一些,而女方希望多花錢,結果,兩個人就因為這小小的分歧,導致最終分了手。於是,有一天夜裏,我就喬裝打扮了一番,跟蹤了沙悅小姐,我隻是想勸說她一下,婚姻還是要多一些情感少一些物質,我希望我的話可以挽救他們之間的戀情。就是這樣簡單,我之所以喬裝打扮,是借鑒了蝙蝠俠的裝束,總之,那些漫畫中的正義大俠都不願意讓別人看見自己的真實麵目,我也是一樣。”
陳健盯著沙悅,他內心也是相當複雜,他問沙悅:“悅悅,木村說的都是真的嗎?”
沙悅垂下頭,一看就知道被木村說中了。但是陳健立刻想到了自己的警察身份,他恢複了正確的意識和判斷力。木村的話裏,陳健還有重要的一點不能理解,於是問道:“木村,你怎麼會知道沙悅和她前男友分手的事情?”
木村聳聳肩說:“那時候我很寂寞,到了晚上,每天都會離開家一個人到處走走。當時那地方很安靜的,人和車輛都很少,如果有兩個人對話,聲音是可以傳出很遠的,更別說是一對年輕戀人吵架的聲音。偷聽情人之間的談話,分析他們之間發生的情感問題,成為我當時最大的樂趣。”
木村又說:“我不隻是偶然聽到了沙悅和前男友的吵架,我還聽到並且觀察到了很多對男女之間的矛盾衝突,然後我從聽來的隻言片語中,用奧數解題的方法進行了推理,還精心地策劃出許多令情人之間破鏡重圓的方法。某一天,我把持不住,就化裝成了正義大俠,去攔阻當事人。當事人多半都是女性,我發自肺腑地勸說她們要珍惜當前的情感,可大多數女性都不聽我的勸說,而且還很排斥我。也許她們被我嚇壞了,逃跑是經常發生的事。我承認我的這種行為是不恰當的,可不知為什麼,看到那些女人驚慌失措的樣子,在我心裏卻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快感……”
木村最後說:“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說的話,我真的不是你們認為的那種求色心切的色狼,我隻是出於善意,我的做法也許偏激了一些,但我是出於善意的。”
“好了,”陳健拍了拍木村的肩膀,“不管你是出於善意還是惡意,你還是跟我到派出所走一趟吧。現在,你最需要一位心理醫生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