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道士入觀的第一天,他就被教導如果聽到了緊急集合的警鍾,無論你在幹什麼都要盡快到玄青殿集合,否則將被視為判出風清一氣觀論處。
清揚道士經過了那麼一短暫的愣神,旋即抓起手旁的那把破劍飛也似的衝出酒樓,直奔一氣觀的玄青殿而去。
張祥看到衝出去的清揚道士並沒有阻止,並且還感覺很欣慰,這樣做的清揚才是他認識的那個猴子,做事情最最起碼是有個底線,有的原則的人。張祥不僅沒有阻止他,還交代嶽少衝幫住他照顧清揚道士,而他自己竟然向著另外的一個方向飛也似的追了過去。
嶽少衝看著跑向兩個不同方向的人,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做了,不過他還是按照張祥的交代追著清揚道士而去。
張祥不是不顧及清揚道士的死活,而是張祥被另一個人所吸引了。與其說是被那個人所吸引,不如說是被那個人手中拿的東西吸引了。
張祥按照那個人的蹤跡一直追到了一個森林裏麵,當深入到森林的深處以後,張祥看到了前麵的那個人站在那裏笑嗬嗬的看著自己,與此同時在他的身邊有另一個人已經等在了那裏。
張祥站定看著麵前的這兩個老頭。其中的一個老頭就是當初攔截住他們這一夥人回到富樂山的那個老乞丐,而另一個老頭應該就是當時這個老乞丐說的用劍的那個老家夥了吧。這個老家夥沒有任何特征,唯一與那個老乞丐不同的是手中提了一把破劍,感覺這把破劍一擋就會斷裂一般,但是這個老頭的氣質與那老乞丐完全不同,與其說是一個人站在那裏,到不如說是一把劍插在那裏。灰白色的長發披肩,穿著同樣一件破破爛爛的黑色長衫,閉著眼睛,但是感覺像是一把隨時要出鞘的劍一樣,一股壓力直逼張祥而來。
不過張祥並沒有關心這兩個人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麼,而是聚精會神的看著這個老乞丐手中的那一塊布料。
那個老乞丐注意到了張祥的目光,不僅將手中的那快布舉了起來笑著說道,“怎麼?想知道我是如何得到的這塊布?那你就打敗這個老東西,我就告訴你。如果你輸了,那麼也就沒有告訴你的必要了。”
張祥看一眼就知道這塊布料是從雅瘋子的那件旗袍上撕下來的,能從雅瘋子的身上撕下布料來,看來雅瘋子現在凶多吉少。雖然張祥其實並不在乎,或者說並不擔心雅瘋子的死活,但是畢竟是從一個地方來的,即使以前怎麼樣,現在兩個人就應該是關係最親密的。
“那麼看來沒得說了?”張祥慢慢將蠍藍從刀鞘中抽了出來,將刀鞘隨手一甩扔到地上。
張祥也沒有廢話直接撲向那個持劍的老者,而那個老乞丐呢看到張祥衝了過來,一點兒也不害羞的向後狂退,留給張祥和那個持劍的老者戰鬥的地方。然後那老乞丐找了個舒服的樹樁坐了下來,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翻出來了一個燒雞,使勁的啃著。
張祥用刀似劍,這一招出去直指那持劍老人的前胸而去。雖然看似這一刀是點向老人的前胸,但是刀尖飄忽,忽上忽下,又好似點向老人的咽喉,也好似點向老人的腰際。單單就這麼一招就指三個地方,可見張祥手腕的靈活程度。
不過那持劍的老者根本就不為所動,因為他根本就是閉著眼睛的,咱我們看來的那虛幻的一招,在這個老者的感官中其實就是一招,一個指向一個地方的一招。當張祥的蠍藍到達老者麵前的時候,隻聽的一聲,老者在張祥刀尖臨近他咽喉的位置的時候,提劍用劍身擋住了張祥這刺向咽喉的一招。張祥沒有驚慌也沒有驚訝,這持劍的老者都老成這個樣子了要是再沒有點兒真材實料那張祥才會驚訝。
張祥完全沒有任何尊老愛幼的習慣,絕對是看你老,就欺你老的類型。這個看似個風就能夠吹倒的老者,張祥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用力去擊敗他。擊在老者劍身上的蠍藍沒有抽回來,而是被張祥控製著在老者那看似破臉的劍上瘋狂的旋轉著,這旋轉發出刺耳的嘶嘶莎莎的聲音。
興許是那老者也沒有想到張祥會用這樣的打法,而不是用劍招技巧來繼續攻擊。
隻聽那老者怒吼一聲,“疾。”
本來被蠍藍抵住劍身的那把破劍,在老者的控製中,迅速後撤卸去張祥頂住劍身的力量。緊接著瞬間翻轉,與繼續向前旋轉著的蠍藍來了個擦肩而過。老者身子下沉,一直禁閉的眼睛瞬間睜開,一抹精光從眼睛中發出,忽的一下,那把破劍直奔張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