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程陶的人品怎麼樣哪,隻能說好湊合,人類身上該有的不該有的小陰暗在他身上那是聚齊了,好在還有一顆紅心向太陽。但你要問程陶的酒品,那比他人品可是差遠了。這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麵。首先就是程陶喝多了一定會吐,而且要折騰的把胃裏甭管是晚上的中午的能吐得都給吐幹淨了才成,吐就吐吧這個算人之常情,人生誰沒幾回吐。關鍵是程陶吐得時候一定要抱著什麼,別管是抱的的什麼隻要有點立體形狀的高的矮的寬的窄的立馬就吐,不用醞釀迅如閃電。另外的就更可怕的吐完了一定要把自己扒光了,還要把身邊所有的物體給扒光了,抱著睡。程陶在屢次喝醉後醒來看著光溜溜的自己和光溜溜的黑猩猩公仔仍沒有改過自新的自覺。
趙燁哪知道自己撿了這麼個禍害,還沉浸在自己見義勇為的情懷裏不能自拔,攙著程陶箭步如飛的往前走,可憐程陶腳不沾地的給生生抬回去的,趙燁威武啊!
到了單元門口,程陶小祖宗犯了病,一巴掌就把趙燁撥到一邊去,一屁股就坐地上了,歪歪扭扭的像一條發情的蚯蚓。趙燁被巴拉到一邊,怒從心中來,惡從膽邊生,凶狠的一扭頭,氣消了一半,小孩正張著手傻笑的跟他說“何馬,背背。”趙燁一懵,眼前浮現了馬達加斯加裏那個別有風情的何馬,咽了咽口水,現代人的口味就是重啊。趙燁不忍心看程陶一臉惶恐的期待,認命的蹲下身來,行善積德行善積德下輩子投個好人家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還有美人伺候,每個男人都有一個賈寶玉的夢想。
“媽的,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跟個娘們似的。”趙燁邊走邊罵,就聽後麵那個身影不清不楚的開開口,“何馬,你不要生氣,我喜歡你真的喜歡。”翻來覆去的喜歡聽的趙燁心煩意亂,恨不得直接把他從樓梯上扔下去,摔成腦震蕩就閉嘴了。何馬這什麼破名,哪小姑娘起這名啊,應該叫何小花嗎。趙燁你以為自己多高雅,何小花還不敢何馬那。
後麵突然沒聲,緊接著就是幹嘔的聲音,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流到了自己的背上,一股臭烘烘的酒味傳來。趙燁頭皮發麻,直想吐,無語問蒼天自己造的是什麼孽啊。這不怪你趙燁,知道程陶這習性的人,看見程陶喝醉了,方圓五米之內絕對不敢近身的。
趙燁三步兩步邁回家裏,爆發了無限的潛力,把程陶扔門口就往廁所跑。把衣服脫了,不管冷熱就開始衝。門口的程陶大約是被摔得疼了,略微醒了醒,往有光的地方爬。終於舒服點的趙燁看著他爬進來,熟門熟路的抱住馬桶,開始吐,懵了。這個得是多麼熟能生巧才能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做的如此順其自然。程陶吐完了,就開始脫衣服,這是一套流程,要完整,媽媽說不脫衣服睡覺衣服褶了明天就沒法穿了。程陶,得了吧,你承認自己猥瑣就得了,找什麼借口。程陶迷惑的看著同樣不著寸縷的男人,抱上去睡了。今天的怎麼這麼硬這麼高哪,掉毛了,明天再去買個軟的,便宜就是沒好貨。
趙燁看著胸前的程陶,推了兩下那邊更像八爪魚似的纏上來,嘟囔著“別鬧”。趙燁一臉的黑線,腦筋有點轉不過來,這一晚上都是夠精彩,都能去講評書了。揉了揉腦袋,抱著這個人形玩偶,上床睡了。哪能怎麼辦,掰開了右手左腿就纏上來,最後越纏越緊整個吊自己身上了。這家裏是怎麼慣得,以後等自己有孩子了,可不能這樣,不聽話就得打。媳婦兒還沒有哪,哥們想的太遠了吧。
哎,趙燁同誌,先別睡,教育教育你。跟你說,別覺得兩個大男人一塊睡覺這事正常啊,你這傳統思維不對,得改。唉唉唉,還頂嘴,是我知道你當年上大學的時候這事常有,他不是每個人都這樣,你不知道現在有男人喜歡男人這回事嗎。你。。。你說誰猥瑣哪,男人喜歡男人怎麼了,那也是真愛。得沒人管你,好心當驢肝肺,等明天的,讓你哭都找不著地兒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趙家傳來一陣慘叫。不是程陶,是趙燁,你說程陶□□熏心把趙燁強了,得了吧,程陶一個純小受能整出什麼幺蛾子來。程陶早上醒了,看見自己光溜溜的和一陌生男人抱一起,驚慌失措急怒攻心一腳就把趙燁蹬地上去了。
“你屬驢的啊,怎麼見人就撂蹄子!”趙燁正夢著和誰纏綿那,在看見自己雷鋒一把救回來的小王八蛋正以怨報德哪,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