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耐心地回道:“這是住持大師的習慣,原因小僧也不知道。”
感覺上這個欲圖大師的死非常可疑,最近的命案怎麼這麼多啊?席慕卿頭痛地拍拍額頭,蹙著眉頭說道:“那我們可以去大師的房間裏看看嗎?”
“這個……”小和尚顯得比較為難。
不講清楚就不行是嗎?席慕卿連忙說道:“是這樣的,我懷疑住持的死另有蹊蹺,我想去他房裏看看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猶豫了好一會兒,小和尚才答應下來,“好,小僧帶路,施主請跟小僧來。”
住持房間。
來到這裏,給人並不是一些和尚該有的木訥或者墨守成規的感覺,反而有種像文人雅士,清清冷冷的感覺。牆上掛著不少的字畫……
嗯?席慕卿快步上前,走到幾幅字畫前麵。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哦,這是兩天前一位施主的東西,因為他突然離去,留下這三幅畫,住持平時就喜這些,就留了下來。”小和尚見席慕卿直直地盯著這三幅字畫,就解釋道。
難怪!席慕卿有種釋然的感覺。
這三幅字畫,和這個房間裏的字畫不一樣。其他的都是一些山水景色之類的,但這三幅明顯不同。第一幅:湖上飄著一具屍體;第二幅:一具無頭屍體,胸口上插著一把利劍;第三幅:一具四肢盡去的屍體。
很恐怖,畫上的全是血腥的場景,令人不寒而栗。
“哇,這些畫怎麼這麼恐怖啊!”溫磊再次不識大體地大聲叫道。
“對啊對啊!”方君義讚同地說道,“在這麼漂亮的山水畫旁邊放這些恐怖的東西,不是很令人掃興嗎?”
歐陽也在一旁淺淺說道:“看這三幅畫,畫工並不算好,遠遠比欲圖大師的差的多了,沒想到欲圖大師竟然也把它們收藏於此。”
楚梓幽雖然不懂什麼畫之類的,但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這三幅畫放在這裏很不協調,本來讓人輕鬆的地方變得有些猙獰。
席慕卿瞥了那三幅畫一眼,慢悠悠地走向其它畫前麵。
“欲圖大師的畫工真好。”席慕卿微微一笑。他媽媽是大學的文學教授,平時他也跟著沾光接觸這些古畫,不得不承認,這位大師的畫技真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小和尚有些自豪,笑道:“住持名滿天下,人稱他為左神筆,平時就愛畫些山水名勝,栩栩如生,美不勝收。”
左神筆?席慕卿不解地問道:“左神筆是什麼意思?”
關於住持的這種光輝事,小和尚顯得溫和多了,“住持大師是個左撇子,因此稱他為左神筆。”
哦!
查看了整個房間,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什麼可疑都沒有。難道這位大師真的是失足而死的?
翌日。
衙門內堂。
楚梓幽走到桌子旁坐下,對著席慕卿奇怪地問道:“為什麼隻有你一個在這兒?其他人呢?歐陽去哪兒了?”
又是歐陽!席慕卿原本因為看見楚梓幽進來時的柔和笑臉變成了一塊大冰塊,他冷冰冰地哼道:“歐師爺昨天淋了雨感冒了,怎麼?想人家啊?需不需要去給他幾顆感冒藥吃吃。”
這個人又在胡扯什麼?楚梓幽瞪著他,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我想著他又關你什麼事?”明明人家隻是對歐陽的印象比較好,覺得他是一個謙謙君子嘛!可以做個好朋友,更何況,我還要回去呢!這個人,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