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摩爾城(1 / 2)

新摩爾城的建築,沒有哥特式的堅硬石頭,也沒有文藝複興式的圓頂教堂,而是充滿著最時尚的氣息。奇妙的波紋狀的屋頂,一些畫著象征光與希望的圖騰,像牙齒一樣緊密而有規律地排布的建築,可以說是彙聚了大陸最有新意的設計。

在這些建築中,就有三個孩子,正在進行著一場狂奔。

或者說,是在躲避追趕。

因為在這三個孩子身後,追著一條號稱新摩爾最犀利的獵犬之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猙獰的樣子,可愛的觀賞犬們絕對鄙夷不屑,比如那張開的血紅的顎部,配合口中不斷流動著的濃誕,甚至已經發狂的怒吠,讓不少人望而生畏。

弗朗西斯的後麵還跟著幾個穿著帝國軍官製服的人,他們追得滿頭大汗,口中不斷喊著:“小兔崽子們!帝國的世襲軍哨怎麼能隨便拿?你們太大膽了!”

一路上,雞飛狗跳,雞犬不寧,有的潑婦開了窗,直接一盆洗腳水,“嘩”地灑落下來,把軍人們淋了個正著。

等到軍人怒視過去,婦人又趕緊“啪”地把窗戶關上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看我今天不把你們抓去喂魚!”

領頭的軍官長得肥頭大耳,一溜八字胡令他又生出幾分莊嚴,此時氣得麵紅耳赤,不時催促他身邊的警備人員說:“前麵是昆蘭街,派四個人去截住,昆蘭街後麵的貧民窟也給我派人!這軍哨要是不及時拿回來,害得將軍丟臉,我們都要被請去灌酒的!”

旁邊的青年軍官一聽到將軍獨有的懲罰,打了一個激靈,問:“那三個孩子,抓到之後怎麼處置?”

“先押著!我們哪有辦法動他們!唉,氣死我了!”胖軍官氣得吹胡子瞪眼。

這緊要關頭惹事的人,抓到之後還打不得罵不得,確實讓人鬱悶。

“希爾,這就是你計劃了好幾天的事情?在‘洛克號’回來的這天偷走軍哨?”

一頭金燦燦的頭發,細細的眉毛,薄薄的嘴唇,顯示出幾分剛毅,而大大的眼睛又增添柔性,這是一個長相俊美的帥哥。

問話的人是在逃跑中的三個孩子之一,名字叫做埃文·伯克。

希爾一頭白色的頭發,長像俊朗,與其說他像個人類,不如說更接近血族,臉盤棱角分明,淺笑含威,富有貴族的氣質。

希爾回答說:“是的。看這軍哨,多漂亮,還有,想想它代表的意義。你不覺得很好玩嗎?”

盡管還在狂奔之中,不過埃文還是看了看掛在艾琳脖子上的軍哨,又大,又厚重,在陽光下閃爍著金黃色,特別是上麵刻畫的魂力梵紋,顯得古老而神秘。

艾琳看上去很喜歡這個軍哨,臉上一直是笑嘻嘻的,沒有一點被人追逐的自覺。

號稱帝國第一美少女的艾琳,身份也極不簡單,不過在她的自述中,她是一個富商的女兒,而希爾也一直深信不疑。

埃文原本在看的是軍哨,後來視線漸漸就移到了艾琳的脖頸與臉上。艾琳膚如凝脂,那長長的睫毛,櫻桃般的嘴唇,讓她顯得青春又有活力。

艾琳向埃文一笑,說:“埃文,你在偷看我。”

埃文拿起路邊的木瓜,向著後麵追趕的軍人扔去,說:“我原本是在看軍哨。不過呢,你是個美少女,我看一看也不吃虧。”

希爾笑著說:“看美女,就要坦蕩。”

後麵的軍人被一路上的雜物絆得東倒西歪,竟然離三個小毛頭越來越遠。不過軍人看到一個大塊頭像開足了馬力的車一樣飛奔過來,就知道這三個竊賊是在劫難逃。

大塊頭奔跑的途中,看到已經倒地犧牲的弗朗西斯,神態變得凝重。

其實猛犬弗朗西斯已經咬住了埃文的衣角,不過被埃文幾下熟練的打狗棒打怕了,轉而去咬希爾。

咬誰不好,去咬希爾,這就叫做惡犬自有惡人磨。

希爾的身手十分地敏捷,從懷裏掏出胡椒粉、米醋、氣味濃厚的香水,然後手像上了發條一樣,一股腦地向後麵扔出去。

弗朗西斯什麼時候受到如此之多的氣味襲擊,嗚呼一聲,戰死長街小巷之中。

埃文拍手說:“又見神技‘驅犬魔手’。”

埃文看向身後,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轉而變得驚駭起來。

“媽呀,亨利上尉又親自出馬了。”

要問這新摩爾最調皮高蛋的三人組,最害怕的是誰,那非上尉亨利莫屬了。

亨利,八級魂術師。這個魂力水平在軍官中隻能算馬馬虎虎,但是他的魂技十分出名,叫做笑之雲袖。

笑之雲袖,由魂力凝聚,像雲一樣的長袖,可以用來抓捕人,但是被袖子裹住的人,會狂笑不止,就像得了癲癇一樣。

雖然三人組不怕被抓,但是每次總署別的人不派,就派亨利,就是為了懲罰這三個人,讓他們被抓住之後,狂笑半天。

一般人狂笑半小時就受不了了,經常有人笑完之後表示要去醫院做檢查,最嚴重的是笑出尿來,這簡直是一種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