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1 / 2)

徐寧他們走後,徐青和徐陽坐上了後邊兩輛藥材車上,算是脫離了‘動腿’一族。

溫文也不忍心再難為邵雲傑,隻在心裏暗暗保證,絕不讓邵雲傑犯險。

上車後,邵雲傑在對麵兩個醫士閉眼養神的時候,偷偷塞給溫文一個肉包子。溫文接過來,順勢轉身把背倚在邵雲傑身上,算是原諒了邵雲傑。

晚上,隊伍是在野外休息的。五六人圍成一堆,中間升起火來,等著夥夫發飯。溫文納悶地問那兩個醫士,為什麼不搭帳篷。那兩個醫士搖搖頭回不知道。溫文又問旁邊的兵士,一個百夫長回道:“回溫軍醫話,現在是急行軍。況且天氣已經轉暖了,烤著火也不冷的。”

溫文皺皺眉頭沒說話。

晚飯的饅頭管夠;加了鹽巴的菜糊糊,每人兩碗;另有開水隨便喝。

溫文正吃著呢,燕嘯北又走過來,問溫文:“這早晚兩頓菜粥裏加鹽,鹽巴可夠將士們需要的?”

溫文用看白癡的眼光看著燕嘯北,嘲笑道:“你們家的菜粥都是這麼鹹的?你自個就把你自個的兵齁死了,還用得著敵人動手?人不吃鹽不行,但吃多了鹽也不行。說你是豬還真侮辱豬。”

“你!”燕嘯北氣得臉通紅,忍了忍,終究沒發火,轉身朝夥夫走去。

溫文見燕嘯北又被自己氣著了,心裏舒服了些。燕嘯北長得白,隻要生氣,英俊的臉就會變得通紅,眼睛濕漉漉地,變得很萌。溫文看見他這個樣子就想笑。

晚上烤著火,地上鋪了自己的外衫睡覺,一邊烤得要熟了,一邊冷得要結冰了。溫文烙了幾個餅,最後受不了了,拾起地上的衣物,走到躺著的邵雲傑身邊,背對著火堆,窩進邵雲傑懷裏,把頭枕在邵雲傑的肩窩裏,把邵雲傑的手拉到自己的腰上,使勁按按他的手,暗示邵雲傑抱緊點。

徐青,徐陽及軍醫們均有些尷尬,這情況怎麼看怎麼別扭。但徐青和徐陽不好說主子們,醫士們是被溫文白天對燕嘯北的氣勢嚇住了,況且跟溫文也不夠熟。

邵雲傑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確實心疼溫文,便沒管別人的異樣眼光,抱著溫文便睡了起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邵雲傑在周圍的悉悉索索中就醒了,看溫文還睡得香,就沒動。

燕嘯北勤奮得很,大清早的就又巡視了過來,待看到邵雲傑和溫文緊緊抱著的樣子,一股無名火起,抬腿踢起地上的一個土塊,“啪”的一聲打在了溫文的屁股上。

溫文在夢中被嚇了一跳,骨碌坐起,迷瞪著眼左右瞧了瞧,邵雲傑也起身輕拍溫文的背。

燕嘯北怒吼一聲:“溫文!以後別讓我看到這種有傷風化的行為。否則看到一次打一次!”

溫文終於找到了罪魁禍首,眼睛立馬不迷瞪了。麻利地從地上爬起來,又從火堆裏抽出一個還沒燃完的手臂粗的小樹幹,揮舞著就朝燕嘯北衝上去,然後朝著他的頭就砸了下來。

燕嘯北手裏拿著馬鞭,隻一照麵,側身用馬鞭纏上樹幹,順勢一拉,就把樹幹從溫文手裏搶過來,又甩到了一邊。

邵雲傑也於此時拉住了溫文。溫文使勁掙了兩下,沒掙開,一臉不耐煩地罵燕嘯北:“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瘋?帳篷都不讓搭,我不睡人身上,睡哪啊?露天睡覺容易生病,你不懂啊?”

“就你金貴!又不是長久駐紮,搭什麼帳篷?這是行軍打仗,你以為去遠方走親戚?窮講究!”

“那我就睡傑傑身上!他都不反對,你吠叫個什麼?難道是沒有對你好的人,你在羨慕嫉妒恨?屎殼郎都能找到對臉的,偏偏你沒人搭理,能怪著誰來?”說完,溫文單手叉腰,扭了扭屁股。

燕嘯北對溫文的胡攪蠻纏大皺眉頭,對自己的行為更感到匪夷所思,把溫文擄來就可以了,幹嘛一天到晚就想看看溫文在做什麼,他跟邵雲傑關係不當又有何關係,反正不影響他做軍醫。

燕嘯北稍一冷靜後,就發覺自己在做蠢事,沒理溫文,自己轉身回到隊前去了。

這下溫文真生氣了,敢情燕嘯北就是來找事的。

溫文用沒有被邵雲傑拉著的右手,摸出麻醉飛鏢,朝著燕嘯北的屁股就甩了過去。

燕嘯北走哪兒都跟著兩人,那兩人是這隊先鋒軍的偏將。溫文甩飛鏢時,兩偏將走在燕嘯北的後邊,所以飛鏢在擦過其中一人的手背時,被他迅速地翻手抓住了飛鏢的尾巴。

燕嘯北聽到動靜,扭頭看了看,把飛鏢從偏將手裏拿過來,仔細研究了一下,對溫文說道:“別亂甩飛鏢,小心傷了自己。”說完微用力又甩了回來,被邵雲傑上前一步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