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時,燕嘯北看著溫文道:“以後不要再去軍醫處了。你是個女子,不適合去做行醫的事。”
“不行醫?那我幹什麼?”溫文納悶地抬頭看著燕嘯北。
“就在你帳篷裏呆著啊。看看書,寫寫字,睡睡懶覺什麼的。”
溫文“啪”一聲放下筷子:“燕嘯北!你不要太過分。竟然禁錮我?我犯什麼錯了?”
“不是禁錮。我的小妹不需要幹什麼活,應該被供著。”
溫文不知說什麼好了,氣得咯咯笑了兩聲:“你給我換帳篷也就換了,因為是好事。但不讓我給人看病什麼的,你就拉倒吧。躺著不動會發黴的。”
“反正不準去軍醫處,更不準去找邵雲傑、徐之瑞那些人。”
溫文冷哼一聲,理都不理燕嘯北,站起身出了帳門,就往軍醫處走。
邵雲傑站在藥材帳外,眼望遠處,正在發呆。
溫文遠遠看見邵雲傑挺拔的身姿,心中頓時生出濃濃的喜悅。她喜歡邵雲傑,越來越喜歡,他的舉手投足是那麼帥氣;聲音是那麼悅耳性感;笑容是那麼動人心弦。
溫文從沒經曆過這麼強烈的感情體驗。她時常有種荒唐的想法,想把邵雲傑變成一個小孩子,緊緊地抱在自己懷裏,讓他永遠屬於自己,不讓別人分享。她每有這種感覺時,總是暗自笑話自己,占有欲太強。
邵雲傑感覺身後來人,就轉過身來,見是溫文,不自覺地笑了起來:“怎麼這麼早過來?今天沒睡懶覺?”
“沒有你在身邊,我怎麼睡得著?”溫文說得毫不臉紅。
邵雲傑一聽,臉紅了個透,扭過臉不看溫文,心內卻甜得發膩。
藍恩和徐之瑞在每日的例行操練完畢,又早早地過來了。
徐之瑞看邵雲傑和溫文緊挨在一起說著話,就快走兩步,上前把溫文拉開,“蚊子,我肩膀有點麻,你給我按按唄。”
邵雲傑扭身看著他,說道:“真麻假麻?溫文力氣那麼小,還是我給你按吧。”
“不,我隻讓溫文按。”徐之瑞別著頭耍賴。
溫文斜著嘴角怪笑兩聲,抽出針灸針,朝徐之瑞腰兩側的癢癢肉紮去。徐之瑞沒防備,一下被紮中,難受地扭著身子哈哈大笑。
藍恩笑嘻嘻倒背著手看著兩人瘋鬧;邵雲傑歎著氣苦笑。
燕嘯北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鬧成一窩蜂的四人,心中的氣就一股一股地往上冒。
“徐之瑞,藍恩,你們兩個在這幹什麼?還沒輪到你們兩個巡防嗎?現在就去巡防!馬上!”
徐之瑞苦叫一聲:“燕將軍,現在不該我們巡防。”
“這是命令!我命令你們現在就去巡防!”燕嘯北黑著臉大吼。
徐之瑞和藍恩無可奈何地走了。
燕嘯北正想接著吼溫文和邵雲傑呢,偏將楊明跑了過來。
楊明對著燕嘯北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就對著溫文說:“溫軍醫,我的胳膊受了傷,你來給我看看。”說著就把袖子擼上去,露出右前臂一塊新鮮的巴掌大擦傷。
溫文對著王醫士一努嘴:“讓他給你看。”
“咋說話呢?你又沒事,就給我看看唄。你是軍醫,給我看病是本職啊。”楊明做出一副受委屈的樣子,嗔怪地看著溫文。
“溫文不是軍醫了。從現在起,她不給任何人看病了。”燕嘯北在溫文身後不高興地接話。
“啊?”楊明很失望,還是不死心地說:“那就把我當成最後一個傷者好了。挺疼的,就給看看唄。”楊明用左手捂住傷口,皺著眉頭,做出痛苦的樣子。
王醫士走上前,準備給他塗藥。
楊明一抬胳膊,讓開王醫士,小聲咕噥一句:“不是給你看的。”
王醫士愣一下,氣得哼一聲,一甩袖子又走回去了。
燕嘯北冷笑:“看來傷得挺重。王醫士都看不好了。我來給你看怎麼樣啊?我對跌打損傷還是懂一點的。”說著,“啪啪啪”按著指關節,就想動手。
“不用不用,哪能讓將軍親自動手。我這傷實在不能算傷,一眨眼就能好,現在不痛了,一點都不痛。真的。我還有事,就先告退了。”說著,楊明抬腿就跑,比兔子還快。
楊明是少數聽到邵雲傑跪求燕嘯北時說溫文是女子的人之一。燕嘯北沒有公布溫文的身份,所以楊明拿不準溫文是不是燕嘯北的妹妹。但根據稍後燕嘯北的態度,溫文是燕將軍妹妹的可能性很大。那肯定就是個美女。正好他還沒娶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