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與邵雲傑談了一會話,邵雲傑雖然不舍得,仍然開始催溫文回去,還說以後不要再在晚上來。兩人已彼此有情,晚上相見不合適。
溫文怪邵雲傑死板,不情不願地在邵雲傑陪伴下往自己的帳篷走。靠近溫文帳篷後,邵雲傑站著看溫文進去,自己才轉身往回走。
溫文首先把今晚的護衛弄醒,然後裝模裝樣地問道:“今晚上發生了啥事呀?”
護衛互相看看,拱手齊聲對溫文回答:“什麼事也沒發生。”
溫文很滿意,揮手讓護衛出去。自己躺床上回味剛才的相見,一會嘿嘿嘿地傻笑;一會又懊悔沒有親到邵雲傑。
正在溫文YY時,帳外忽然響起小聲的問話:“溫文驚叫了沒有?”
“沒有。”
然後就是輕腳離開的聲音。
溫文拍拍胸口,慶幸邵雲傑把自己趕回來。若被燕嘯北知道自己私會邵雲傑,後果不堪設想。
第二天,溫文心情巨好,於是化了一個爆醜爆惡心人的妝。三角眼、血盆大口、長滿草莓的豬鼻頭……,那張小臉上沒有一塊地是空著的。
吃早飯時,燕嘯北隻看了溫文一眼,一整天都不再正眼瞧她。吃早飯也隻吃了幾口,實在被溫文惡心得不輕。燕嘯北發覺罵溫文純屬浪費力氣,隻有武力還管點用。
每天例行操練完,是例行的軍事會議。在這個時候,楊明是可以進入主帳的。
溫文照例藏在燕嘯北身後(這是燕嘯北一開始要求的)。
在楊明向燕嘯北做彙報時,溫文忽然從燕嘯北的身後站起來,把腦袋伸了出去。
“呃——”楊明一口氣嚇得堵住了嗓子眼,眼珠都定住了。過了一會,是一陣猛咳,扭過臉,再不朝燕嘯北看。
溫文一起身,燕嘯北就知道了。看楊明一臉難受的樣子,燕嘯北不禁用手捂了捂眼睛,反手摸到溫文的頭,使勁按下去。
眾將領趕緊或低頭或望向帳外,使勁憋住笑,生怕燕大將軍遷怒於人。
這天,燕嘯北剛讓眾將領離開,忽有人來報,營外來了一隊皇家親衛,請求麵見燕將軍。
燕嘯北非常吃驚,忙起身出去相迎,不忘讓溫文回她自己的帳篷。
太子等不及讓燕盛光派人來接大功臣溫文,自己派了皇家親衛來接。他對溫文不卑不亢,敢於望著他的眼睛說話的樣子,記憶猶新,始終無法忘記那種被平常相待的感覺。孤寂久了的人,對朋友的渴望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他不是從平民中出來的開國皇帝,對受人尊崇的渴望不深刻;他反而更希望得到平常人都容易得到的友情。
燕嘯北對太子的這一招很無措,本能地想反對,可又找不到理由。大妹已經是太子妃了,不可能把小妹也送給太子。郡王家的嫡小姐哪能給人做妾室?太子的妾室也不行。
他急得冒汗,隻好先安排親衛去休息,拖一時是一時。然後轉身去找溫文。
溫文聽了燕嘯北的擔憂,鬱悶地窩椅子上裝死人。兄妹倆一時沒了轍。讓親衛休息能拖多久?一天還是兩天?
溫文問燕嘯北:“你當時派人到潁州去找我,目的是什麼?”
“希望趕在太子之前找到你,勸你不要去京城。你口無遮攔,不遵禮節,去了京城,恐傷你性命。”
“原來你是好人嗦?真是沒看出來。後來為什麼又把我擄戰場上?豈不是讓我死得更快?”
“因為你,我被父親狠打一頓,心中有了氣。而且軍中需要你的醫術。為我自己,為全軍,我不能放你走。再說,我從不認為自己的先鋒軍會全軍覆沒,你不會那麼容易死在戰場上的。”
“瞧,說來說去還是個壞人。”
“我很慶幸自己把你擄來。”說這話時,燕嘯北胳膊肘拄在椅子扶手上,手托著下巴,英俊的臉上很溫暖地笑著。
溫文卻有拿腳踹他的衝動,可自己的身手比起燕嘯北差得太遠。用麻醉針?用腳踩他的臉會是感覺?溫文陷在假想中。
燕嘯北此時很後悔沒有及時把溫文送回廉州。他實在不放心讓自己先鋒軍中的軍士送溫文。那些軍士基本上都認識溫文,對溫文又友好又尊敬。溫文有點壞心思的話,輕而易舉就能騙過這些軍士,根本防不住她,隻能起個保護作用。萬一她真跑了,還真不好意思怪人家邵家或徐家,那太不厚道。
燕嘯北怪父親沒有及時回信,對太子的舉動又沒及時察覺。太子可是在他眼皮底下呢。
燕盛光此時還沒有接到燕嘯北後來給他的那封信呢。他拿著手裏燕嘯北給他的第一封信,興奮地給剛到廉州城的郡王看。郡王也是大喜過望,恨不得立刻去貝倫看望自己的小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