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家祖孫三人一走,岑牧心裏也是十五隻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他甚至不敢用感知場去探測三人的對話,他沒有信心在淩叮的爺爺和爸爸麵前掩飾自己使用能力,淩南天的強大對他的刺激很大,是橫亙在他身前的無法逾越的一座巨山,他以前不覺得力量是多麼稀奇的能力,但當力量到達某個極端,原來也是如此恐怖,也許隻有等他獲得時光能力後,才敢與之抗衡。
岑牧又一次感覺到緊迫感,心想在去三連城之前,必須把師父的玄門散手練好,練出內息,才有可能擊敗把力量壓製到三階以下的淩南天。
唐馨吐吐舌頭,說道:“小叮的爸爸好厲害呀!一拳能抵過十幾枚炸彈的威力!”
岑牧解釋道:“那不一樣,他的拳力絲毫沒有外泄,跟炸彈沒有可比性。”
唐馨又說道:“他爺爺也挺可怕的,不說話的樣子,好嚴肅,真不知道小叮怎麼不怕他們。”
“嗬嗬,別看他們很嚴肅,他們其實挺好的,是好人。”
唐馨點點頭,走過來,撥開岑牧的衣領,露出紅腫的肩膀,她叮著手指在上麵輕輕碰了一下,柔聲問道:“疼不疼啊?”
岑牧笑道:“當然疼了,不過,這一下他是有手下留情的,三階力量全力而為,他的爪子恐怕能直接紮進來,想象一下,那傷可就不輕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走,洗澡換衣服,要去參加宴會了。”
唐馨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麵色泛紅,點點頭。
……
這次宴會在會客廳的頂層舉行,處理掉蟲群的威脅後,整個頂層平台在短短一天的時間內,被重新布置出來,鋼化玻璃搭建的小餐廳被拆除,整個平台被布置成一個露天的宴會廣場,各式彩燈裝飾其間,在狹長黑暗峽穀中,宛如一顆明珠。
為了防止客人被騷擾,靠近峽穀的一邊,有士兵荷槍實彈站崗守衛,是黑背狼的士兵,盡管沒資格參加這個宴會,但他們也樂意為唐霄站最後一班崗,大決戰後唐霄分給黑背狼士兵的金錢堪比士兵一年甚至幾年的所得,對於這位慷慨的司令,他們也是樂意為他服務的。
嘉賓差不多全部到位,唐霄一行人出現在宴會的平台上,一身唐裝的他顯得格外精神,而跟隨在他身後的女子宛如一朵朵嬌豔的鮮花,爭奇鬥豔,令人目眩神迷。
唐霄從司儀手裏接過麥克風,說道:“先生們,女士們,很榮幸能請來大家參加今晚的盛宴,金戈鎮歡迎你們。”
掌聲雷動。
“在宴席開始之前,我每見到一位老朋友,就會被問,老唐,你到底是怎麼打敗那個大塊頭的?那個東西那麼大,有幾公裏大吧?我要圍著它走一圈,都費勁啊!你竟然還敢與它搏鬥?我說,是啊!其實你不知道吧!它是被我氣死的,你想,我隨便怎麼打它,都能打到它;它要打我,那得滿地找,看我在哪找啊找,好難找,太費勁,又急又氣,隻能挨打,還不到手,它想想,算了,還死了算了!”
台下哄然大笑。
唐霄接著說道:“我每個都解釋了一遍,大家還是不信,那好了,我就到這裏說了,如果誰還有疑問,可以繼續問我,當然,除了不能說的秘密,我都會說,我想,大家應該不會為難我吧?”
又是一陣笑聲。
人群中一個俊朗的年青人舉手,說道:“唐老,我有個問題,有人說您這次之所以能製勝千裏,是因為有足量的戰備物資補充,我想問這些物資是怎麼攜帶下去的?我們都知道,您隻帶了500個士兵,就端掉了整個蟲巢。”
唐霄反問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有人說,那這個人是誰呢?”
見那個發問的年青人大窘,唐霄繼續說道:“小夥子,就好象我在問你,你家族去年的財報一樣的,這些隱秘信息,你大概不想與大家分享吧?剛說了不要為難我這個老頭子,你這第一問就這麼難,讓我如何回答?”
眾人大笑。
聞言,年青人聳聳肩膀,表示放棄這個問題。
又有人發問道:“唐老,我們在視頻中隻見了那怪獸三秒,您能否詳細描述一下它的樣子?我想很多人都好奇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吧?”
見這一問吸引住很多人的注意力,發問的男子有些得意。
在這一瞬間,唐霄想到了許多,很多事情他是不能說的,比如說,蟲子所具備的時光能力,比如說,蟲王的存在,等等,同時,他賣出那隻大蟲子,合同裏麵有保密協議,有些細節也是不能透露的,那怎麼解釋就是一個問題,並且,還要讓人能夠理解,唐霄是如何殺死它的,那就是更大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