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聯邦之星特招部星二部的負責人,董林華,崇吾城董家的實權人物,崇吾城位於舊時代亞洲板塊的遠東地區,地遠天寒,親近羅斯柴爾德皇族,與趙氏皇族素來不和。
董林華身旁站了一個老者,他背微駝,垂眉順目,靜靜杵在一旁,歲月在他臉上割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枯黃黝黑,燈光之下,整個人就像是一根枯槊的木雕。
“老福,你估計他能打上哪個段位?”
老者眼睛動了動,這才活了過來,說道:“這小孩嗅覺敏銳,速度和力量都不差,應該不會止步於黃金,而且他進退有章法,是個練家子。”
“哦?”
“如果老奴沒有看錯,與他最後一擊勾拳配合的步法是震步,這一腳力透大地,邁得迅猛有力,所以,他的發力才會如此到位,這一拳打得不錯,很多人在這個時間和位置下,恐怕難打出他的七成力道。”
“嗯~十七歲,五階力量,四階速度,五階空間雛形,嘖嘖~要能被聯邦之星舉薦,今年一年的指標就超額完成了!”董林華念出岑牧的數據。
老福一聽,眼珠一睜,說道:“其他能力倒沒什麼,空間雛形卻是罕見啊!聯邦當前具備這個能力的人可不足一手之數啊!”老福可以強調,他希望他的老板能注意到這點。
“沒錯!而且,這五個人早就有所歸屬了!”
聽老福分析,這個男人深以為然,頓了頓,說道:“可惜查不到來源,哼哼~這人也有些意思,知道擂台賽是我們主持的,故意走聯邦之鷹的通道接入。”
“這並不能說明他就來自聯邦之鷹。”
董林華歎道:“沒錯,但是這做法基本就隔斷了我們去查他的路子,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聯邦之鷹注意到他,老福,讓下麵的人不要讓他的比賽進入熱點關注列表。”
老福點頭應承,說道:“也不是完全沒辦法查的,就看老板願意付出多大代價了。”
董林華搖搖頭,說道:“等他打上白金段再說吧!現在還不值得花這麼大代價。”
要查,那就得動用這些年潛伏在聯邦之鷹的人,而動用他們就有被發覺的風險,用這些人換一份資料,值與不值,是個大問題!再說,得到這個人的資料又如何?他要不願意加入軍隊,又或者他本身就是某個勢力的一份子,這份資料就失去了價值。
老福見老板主意已定,不再多言,隻是心裏感歎,就怕等他真打上白金段位,到時候他就會暴露在所有人麵前,哪還能輪到老板來舉薦?!
這邊謀劃之時,那邊岑牧的比賽已然開始。
這一盤,岑牧的對手是個虎背熊腰、孔武有力的大個子男人,叫做“山仲”,站到擂台中央的對決中心圓區,對手斜眼睨視岑牧,帶著一絲輕蔑的笑容,與門屠的傲慢不同,他外表傲慢,站姿貌似隨意,但在感知場下,他的身體狀態表明:此刻他把岑牧當作最危險的敵人來看待,合肩,收頜,頂頭,腳寬適中,肌肉似緊似鬆,籠罩在功夫服之下的身體早已進入了臨戰狀態,這才是欺心的標準做法,你可以讓對手覺得你看不起他,但你的心裏一定要把對手擺在最危險的位置。
這人不簡單!
岑牧心裏一震,終於遇到了一個像模像樣的對手,隻是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麼?需要好好觀察一番。
岑牧腳步橫走,習慣性地跑起來場子,隻下了一腳,山仲瞳孔一縮,他看出了岑牧的謹慎,也知道自己的欺心失去了作用,於是,收斂起倨傲的神態,凝神應對。
山仲不喜歡起手紮勢的格鬥式,也不喜歡跑場,見岑牧起腳,他突然一個側身,雙腿交錯,右腿微抬,一個側踹,截住岑牧的走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