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格雷的新任夫人,米妮心中很是憂慮,把眼一瞪,準備開始批判他,他們兩人一榮共榮一損共損,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靠譜的老板,也在團隊中混到一個不錯的地位,不想她的丈夫做了這麼一件犯忌諱的事情。
按鐵罡的脾氣,這種事情相當於叛徒行徑,輕則驅逐,重則被判處死,一切看老板的心情。
岑牧抬手攔所有人,說道:“我把它提出來,就是想說,在這件事情上你沒什麼錯,我不會怪你,你也不要怪我。
本質上來說,我們在戰場是戰友,我不是那場戰鬥的指揮官,也沒有權力指揮你,你遵從你的本能,逃離戰場,也是恰當的決定。”
岑牧這麼一說,格雷放鬆心情,笑了起來。
這年頭這地方,能遇到講道理的老板,真是難得啊!
岑牧鄭重說道:“但是,如果那場戰鬥是我指揮的,在我沒有發布撤退信號之前,你溜了,我一定會追責的,而且這個處罰會很嚴厲,你們都得謹記這點。”
雖然岑牧年紀青青,但他講話始終占著“理”字,擲地有聲,極有氣場,讓人信服,在場的絕大部分人年紀比他大,卻也紛紛點頭聽從他的訓誡和指揮。
小芥子超然於團隊之外,把這個情況看得很透徹,她這個哥絕對是“以德服人”。
格雷笑道:“那是當然的,戰場得行軍紀,一支不聽指揮的軍隊打不了勝仗,我也是聽到了裘團長撤退的口令,才逃的,在此之前,我可是點殺了兩個人。”
岑牧頷首道:“這件事情就說到這裏,我把大家召集過來,是想和你們分享另外一個重大消息。
經過我近一個月的努力,和賞金鎮弗蘭克林先生達成了一些協議,未來我們和他進行合作,共同對周邊地區進行擴張和吞並,他會為我們提供食物、軍火、藥品和人員上的援助,當然在進行拓展之前,我們要先幫助他處理賞金鎮的一些遺留問題。”
岑牧放出這個消息,整個會議室立刻沸騰起來,以至於沒人關注合作的前提條件。
每個人都很興奮,他們都聽說過弗蘭克林先生的大名,對於這種能把頭像印在金屬錢幣上的BOSS級人物,他們保持足夠的敬畏,現在老板這這樣的人物扯上聯係,絕對一個大大的靠山。
潘進笑道:“老板太牛了!能和這個級別的人物拉上關係,我們真是想都不敢想,沒想到老板已經做好了。”
米妮附和道:“是啊!是啊!以前看到銅幣上的頭像,就覺得他們是上層人物,和我們根本搭不上邊。”
小臧樂道:“這下好了,弗蘭克林先生是這周邊百裏內最強最有影響力的人物,我們可以高枕無憂了。”
雖然,還有幾個人沒有吭聲,但多多少少都帶有類似的想法。
岑牧笑了笑,搖頭道:“原來你們都是這樣想的?我來告訴你們,這個想法是錯的!”
眾人訕然一笑,默默靜待下文。
“你們要明白一點,任何組織和個人在選擇合作夥伴的時候,一定是相互之間有所訴求,才有合作的基礎,這個訴求可以是資源,可以武力,也可能是女人。如果我們沒有弗蘭克林想要的東西,他一定不會理會我,大家都能理解吧?”
眾人紛紛表示明白,那麼新的疑問來了,弗蘭克林到底看中了什麼?
岑牧接著說道:“弗蘭克林看中的是我的實力,大家都看到了,經過一段時間的冒險,我的實力有所恢複,回來之前,我和弗蘭克林先生打了一架,就是這一仗讓他下定了決心,因為他認可我有進入他棋局的實力,具備攪動局麵的資格,所以我們才能談合作。”
聽到這個,眾人又是一陣交頭接耳。
小臧忍不住問道:“小岑師父,那一架誰打贏了?”
岑牧笑道:“是平局,但是我留手了,如果是生死鬥,他不是我的對手。”
“喔!”眾人一陣驚歎,原來他們的老板已經強大如斯!
荒野的人比較“質樸”,或者說是目光有些短淺,有些事情你不擺上台麵,他們不一定能體會,所以,為了防止他們將來幹一些愚蠢的事情,岑牧就要時不時秀秀肌肉,震撼的同時,讓他們保持信心,因為在荒野,個人魅力幾乎跟實力劃等號,像鐵罡和鐵楠一樣的人渣,也就是因為拳頭大,能力強,才被人敬服。
這和帶刑天一團的做法是完全不同的。
岑牧繼續說道:“我提到這些事情就是想讓你們明白一點,我們是刑天二團,是一個非常強大的組織,也許現在的實力還比不上賞金鎮,但未來他們不一定有我們強大,所以,我們和他們之間的地位是平等,以後你們肯定有和賞金鎮人合作的機會,不要把自己擺得太低了,掉了我們刑天兵團的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