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雪娓娓說道:“先生應該也知道對麵有個規模更大的兵器行,武氏雄兵,這家店財力雄厚,行事無忌,惡性競爭,將本店培養的幾位知名鍛造師挖了過去!竊取雲氏鍛造秘法,攪亂行業規則,實則為行業毒瘤啊!”
岑牧嗬嗬笑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跳槽本身就是市場行為,作為老板應該自我反省才對,為什麼別人家挖人就是攪亂市場?你家挖人就不算擾亂市場?”
段離忍不住插嘴道:“雲家從來不挖人,我們的鍛造師都是自己的師傅教出來的,是家族傳承。”
雲淺雪搖頭笑道:“岑先生有所不知,武氏雄兵素來高調,一直把壟斷盧克城高端鍛造市場作為目標,它們一旦成功,必然會控製高端兵器定做市場的價格!對於客戶來說,也是一場劫難!”
那充其量不過是將雲家的壟斷地位搶了過來,又有什麼差別呢?!不過,站在雲家人的立場上想,從行業霸主的地位上跌落下來,無疑是失落的。
岑牧笑道:“少東家跟我說這些,就是說這個七折給不了咯?”
雲淺雪接著小丫鬟遞過來的一盞香茗,淺啜一口,說道:“剛才段掌櫃也解釋了,我還是想按照他的思路來,岑先生如果到一樓買東西,不論買多少,都按七折優惠,虧本我也認了,但是,如果是定做武器,恐怕隻能給先生九折的優惠,你看如何?”
岑牧哈哈笑道:“少東家好手段,就是看清了我對一樓的兵器不感興趣,才這麼決定的吧!”
雲淺雪俏臉微紅,視線落在岑牧腰間那把唐刀上,說道:“可不能這麼說,我第一眼看先生腰間這把唐刀不似凡品,仔細一看,看刀柄和刀鞘的樣式正好是我家一樓的精品!”
岑牧訝然,將唐刀取下來,邊看邊說:“這把刀是我偶爾所得,第一眼見它頗有眼緣,沒想到竟然是雲家的產品?倒真是巧合至極!”
雲淺雪捂嘴笑道:“岑先生看看刀柄末端和刀鞘口內側,是不是刻有一個‘雲’字和一個數字編號?”
岑牧拔刀一看,果然如此,鐵罡的藏品中竟然有雲家店鋪的製刀,也不知道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故事?
岑牧問道:“雲-08,什麼意思?”
“雲,自然代表雲家製造,而08是大師的編號,叫雲夢澤,隻不過岑先生要想找他打造兵器,恐怕是不行了。”
“為什麼?難道夢澤師傅被對手給挖走了?”
雲淺雪歎息道:“那倒沒有,雲夢澤師傅乃是我們雲家獲得雲氏鍛造法真傳的大師,是雲家嫡係,怎麼可能被挖走?!
夢澤師傅是個癡人,這兩年,他尋求突破巔峰而不得,鬱鬱寡歡,發誓不突破瓶頸,封錘不煉,家主都無可奈何,我們就更沒辦法了。
不過,還有手藝和夢澤師傅差不多的大師,岑先生不妨試試,包你滿意。”
一番討論岑牧差不多打探到足夠的訊息,不過要把戲繼續演下去,恐怕下訂單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正好自己缺一把稱手的重刀,而雲戚也丟了一把用了多年的雙手戰錘,倒也不浪費。
岑牧沉吟道:“行啊!我之前提的要求,少東家知道吧?”
雲淺雪眼裏笑得明快,說道:“知道,要夠重!夠結實!夠霸氣!!”
岑牧豎起拇指,讚道:“少東家真了解客戶的心思,就是這個效果,20000金夠不夠用?!”
雲淺雪莞爾一笑,說道:“雲家頂級玉鋼的價錢是60金一公斤,20000金足以買到330多公斤的玉鋼,看岑先生想做多重的兵器,按常規兵器來說,花不了那麼多錢。
值得一提的是,每增加一點厚度,錘打工作量是呈幾何級別飛速上漲的!因為岑先生要求兵器又重又厚,所以鍛造手工費用比常規重量的兵器要提高好幾倍,這個岑先生可以理解吧?”
“可以理解!時間和工作量擺在這裏!”岑牧頷首道,他想了想,說道:“這樣,我畫一張草圖給你,對於重量和長度會有明確的要求,大家的理解不會有錯。”
“那最好不過了,這麼一來,我可以給岑先生報出比較精確的價格,比較透明,岑先生覺得怎麼樣?”
“行啊!我要預付多少押金?”
“那要根據先生的要求而定,訂金隻需要付玉鋼鋼坯的材料費就可以了,岑先生可以接受嗎?”
“可以。”
說完,岑牧找對方要了一支鉛筆和一張白紙,開始在紙上繪製重刀和重錘的形狀,在雲萊城的時候,岑牧練過一段時間的素描和臨摹,有些繪畫的功底,再加上強大的大腦,說是繪製簡圖,不知不覺就繪成了素描畫,幾乎是刑天1:1比例的臨摹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