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付格格從床上爬起,睜開隱隱約約發紅的眼睛,拍了拍有些昏蕩蕩的腦袋,看著眼前的場景,愣住了。
這,這是哪裏……
整個房間被鮮紅色的紗布摟住,一張大床放在中央,而她……
付格格抬頭看了看身上,一身紅色長裙白色上衣,紅色長裙被繁複的金色花紋一襯,,而一頭青絲散落隱隱約約被一根黑色的發帶束成一把。
伸出手一看,這完全不是她那雙因為長期獨自在外而布滿繭子的手啊,而且……
這手上莫名其妙的骷髏花紋是怎麼來的?還擦不掉了誒……
“喲,您可真有閑情雅致,還一人躲在紅帳中呐…嘖嘖…奢侈啊”門外走進一人,付格格感到這身軀聽到這個聲音很明顯的心裏堵滿了憤怒和委屈,還有一種淡淡的醇痛,但是很明顯的被壓製下來,好似不願意承認什麼一樣。
麵對不熟悉的地方和不熟悉的人,她有一點害怕但還是她一個有理智的人,現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而這具身體反射性的想吐出針鋒相對的話,被付格格及時吞咽了下去。
“怎麼?怎的如此安靜?”
通過聲音來辨別,說話的是一個男人。
付格格愣了一下,張了張嘴,很熟練的吐出話來,“嗬,托你的福,被逮進此不人不鬼之處。”
“呀呀呀,小鹿兒是生氣了嘛?”男人輕笑,愣了愣,伸手摸了摸臉頰,冷言道,“既然還有力氣生氣那也肯定好著,哼,好好想想怎麼出去看看你夫君的新婚生活吧!”說完甩袖離開。
付格格愣住,夫君?
一張迷迷糊糊的麵貌從眼前閃過,還沒來得及捕捉眉眼的痕跡便被心裏更重的疼給喚回了神。
“唔……”付格格眼前一黑又緩緩明亮,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確定以及肯定自己回到了房間後,付格格鬆了一口氣一般的再次倒在軟軟的大床上。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她起身,手一揮,一寶藍色盒子出現在眼前。
伸手接過,打開。
盒子內躺著一把火紅色的鑰匙,被黑色的繩子不斷纏繞隻露出點點泛著紅光的花紋。
整個房間溫度升高,付格格皺著眉頭看著鑰匙,伸手打算拿起來,卻在快要接觸到的時候被一雙冰涼的手握住。
“別,有毒。”
付格格抬頭,看見令凡竹溫潤的麵孔,而他冰涼的手正輕輕扯住了她的手,感覺心裏似乎有片柔柔羽毛輕輕掃過。
付格格愣愣的盯著令凡竹的容顏,心髒莫名躍動很快,他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眼神,低頭和她對視。
她像是瞬間跌落到他眼裏那片大海的魚,如此歡喜卻又那麼害怕,害怕他的大海裏的鯊魚和未知的旅途。
“怎麼?”令凡竹的聲音低沉而又暗啞,他說話時是俯下身的,氣息噴在付格格額頭上,帶著淺淺的薄荷味,她抬頭看著令凡竹的唇,笑,“沒什麼。”
說完便抽回了手。
令凡竹看了看被藍寶色盒子,手指朝付格格頭上輕輕摸了摸,“那你注意點,我走了。”
說完身影便消失不見,付格格愣了愣,手指緩緩摸上盒子邊邊,果然發現一個可按下去的開關。
付格格淺笑,手指像下使力一按。
寶藍色盒子中的鑰匙紅光大盛,將整個房間都照亮了。
藍光一閃,鑰匙被鎖在了盒子中,好像從未出現。
可是床上的人兒,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