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將身體伸展到最大限度,伸個懶腰,付格格抬頭撇了眼窗外,天色隱隱約約暗黑下來了,隨意將桌子上睡亂了的文具收拾好,起身走出了教室。
門外站著一個男人,男人身形修長,短發飄飄蕩蕩,細長手指裏的煙燃著星星點點的火色,冬季的風把男人吐出的煙霧帶到各角落,付格格皺了皺鼻子,煙一股腦的湧進鼻子裏,她被刺激的猛烈咳嗽,過了好一會兒才紅著眼睛抬頭去看男人,男人輕笑,聲音很好聽,隻是每一音色內都仿佛被什麼包裹。
“紀瑤啊,她在哪?”男人慢悠悠踏步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說道,麵容慢慢露出,是一張,很英俊的臉。
眉毛是粗的,下巴和鼻子下被胡渣布滿,濃重的黑眼圈和深邃的眼窩,寬大的黑風衣一披,黑白格子的長圍巾隨意搭在肩膀上,臉微微有些熟悉。
“紀、瑤、呢。”
男人吐字清晰,眼神犀利,手中的煙被他用手掐滅,隨即整隻煙頭化成灰。
付格格冷笑,抬頭盯著男人,“怎麼?你是愛上她了還是來報仇?米阿羅。”
男人眉頭一蹙,眉間一個川字將臉龐那種頹廢帥氣變為犀利。
“還是說,”付格格話音一個回轉,眉眼彎彎,啟唇道,“要叫你白陽啊?”
白陽一愣,回神過來直接一隻手扼住付格格脖子,扭曲的表情讓整張臉喪失了該有的帥氣。
付格格被扼住脖子也在笑,冷冷的笑,嘲諷的笑。
紀瑤啊,你看看,這男人現在都不放過你,你是該寒心還是該甘心?
他若是要殺你,我定不會放過他。
“白陽,你要一錯再錯嗎?”有些困難的將這句話講出,付格格用手扯了扯白陽的手,白陽像是想起什麼一般,猛地鬆開手。
付格格摸著脖子,彎腰輕咳。
“不,不,我沒錯,是她殺掉小魚的,是她,是她!我沒錯!她,她該去死。”
白陽瘋了一般的重複自己沒錯,可是卻不知道自己這般急著否認不就是不肯承認不肯去明白相反的事實罷了。
付格格冷笑,將發絲輕撩,杏仁眼頓時嫵媚萬分,“嘖,白陽啊白陽,是你錯了,是你錯了,小魚死是你的錯,紀瑤消失也是你的錯。”
白陽慌了,狼狽的落荒而逃。
付格格笑,眼睛卻紅了,她好像是感覺到了紀瑤的失心疼,感覺到了紀瑤的不甘和心寒,好像自己就是她,付格格就是紀瑤一樣。
“紀瑤?”
身後有人靠近,付格格支起身子,抬頭看著今安靠近,輕聲道,“有事?”
今安
愣住,“你怎麼了?”
付格格哼了一聲,“你明明也看了紀瑤的事,怎麼反應卻像個路人,是你不懂還是不敢?”
說完也不等今安反應,轉身朝樓下走去,今安低著頭,背著落山的太陽,像極了被拋棄的影子。
-
付格格捏著手機,等待電話那段的人接通,鈴聲響了好一會兒才傳出貓的叫聲。
“格格喵?”
“黑炭,鋪子的事情要重新商議,你現在先幫我占卜一下海斯淵,爵的蹤影。”
“好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