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身影健步如飛的離開,寧夏全身的力氣像是被人抽幹了,再也支撐不住地倒在床上,心猶如被車輪碾過,碾得她的心再也不完整。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可是她告誡自己不能哭,不要為了一個男人弄得自己不快樂。她忍著心痛,仰起頭,將眼中的淚水逼回去。
愛情果然是靠不住的,都怪她自己在他的溫柔攻勢之中迷失了自己。現在夢醒了,她不會在沉迷在那虛無縹緲的東西裏麵了。
寧夏忽視心中將要把她吞噬的疼痛,強忍著微笑,投入到了之前的賺錢大計之中。桌子上的賬本堆起來足有一尺多高,昏黃的燭光下,寧夏纖細瘦弱的身影埋頭仔細地查看這幾個月以來食為天的經營情況。
由於之前她的心都放在了李文浩的身上,整個食為天都交給了掌櫃去打理,所以對整個飯館的具體經營情況估計她還要花一點時間才能弄清楚。夜已經很深,寧夏不知不覺捧著賬本,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已經是秋天,涼風習習。她沒有看到,窗外的花樹下,站了一個頎長獨立的身影,心疼而憐惜地看著她。
李文浩原本以為就算是他把趙新蕊娶進門,隻要自己對她不聞不問,就可以既得到趙家的支持又不會有什麼損失。何況他自己一點也不喜歡趙新蕊,沒想到寧夏的反應會這麼堅決,甚至到想要離開他的程度。
難道他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她都沒有看到他對她的好嗎?他一想到她那麼理所當然地讓他寫休書的樣子就恨不得打爛她那一張嘴,讓她再也說不出讓她氣得跳腳的話。這個女人的心真是石頭做的,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都沒有溫暖她的心。一想到此,李文浩就忍不住氣惱。為了挫一挫她的銳氣,讓她以後別再那麼倔,他這幾天故意對她不聞不問,等到她受不了冷落,自己在好好地教訓她。最後還是自己先按捺不住偷偷地跑來看她了,怕她吃不好,怕她傷心難過。可是沒想到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絲毫不受影響,照樣我行我素,一點也沒有傷心難過的跡象。李文浩看著她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的模樣,氣得牙癢癢。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寧夏也是人,也有喜怒哀樂,怎麼可能無動於衷,隻是她不習慣將那些悲傷難過地情緒表露在外麵罷了。
冷風一陣襲來,睡夢中的寧夏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眉頭緊皺。李文浩原本不想理她,可是看著她像小貓一樣可憐的蜷縮,好不容易硬下的心腸又軟了下來。
他認命地歎了一口氣,輕盈一躍,便靈活地穿過了窗子,落在了室內的地上。他懷著濃濃的愛意,像抱一件最珍貴的寶貝一樣將她輕柔地抱起,放在床上,拉過被子,小心地給她蓋好,然後又像來的時候翻著窗子出去了。
寧夏是在一片溫暖之中醒過來的,她揉了揉腥鬆的睡眼,發現原來是在自己的大床上麵,怪不得睡得那麼舒服。可是,昨天她明明記得自己是趴在桌子上睡的啊,怎麼最後到床上來了?她疑惑地往桌子上看去,昨天翻看的那本賬冊還是淩亂的擺在桌麵上,證明自己沒有記錯啊。到底,昨天有誰來過?
“青兒,昨天是你把我抱上床的嗎?”寧夏的房間裏屋一般隻有錢翎兒和青兒能夠進來,所以她第一反應就是問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