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浩當然知道她在為什麼不開心,體諒地沒有沒有發脾氣,自顧自地脫下喜袍,在寧夏的身邊躺下,溫情脈脈地從後麵抱住了她。
寧夏不自在地一動,試圖掙開搭在她腰上的那隻手,隻聽見身後那人聲音沙啞地說道:“別動!”
寧夏聞言老實果然老實地一動不動了。隻因為她感覺到腰上的手變得滾燙炙熱,幾乎要灼傷了她,而那沉重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噴在她的脖子上,傳遞出濃濃的欲望。就算她是傻子,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李文浩滿意地將身子靠近寧夏,那張美玉般的臉頰貼在她瘦弱的背上,安心的笑了。她身上淺淺的馨香撲入他的鼻子中,很舒服很溫暖。那隻手,將寧夏的腰摟得更緊了。
寧夏心裏一緊張,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狠狠地拿胳膊肘一撞,李文浩吃痛地放開她,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幹嗎,想謀殺親夫啊。”
寧夏也被自己下意識的反應嚇壞了,隻好淡淡地解釋道:“你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嗆到我了。”
李文浩一愣,隨即笑了,自己跳下床跑出去,洗了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重新又回到了床上,緊緊地摟著寧夏,幸福地歎了一口氣。
寧夏知道自己掙紮一點用處也沒有,隻好無奈地任由他摟著,很久才睡著……
同一片夜空下,有人歡笑就有人憂愁。深黑色的夜幕越變越淺,直到已經有公雞打鳴,一身喜氣新娘裝束的趙新蕊還是沒有等到李文浩的到來。
“小姐,天都要亮了,現在該怎麼辦?”趙新蕊的貼身丫鬟唯唯諾諾地靠近她,顫聲問道。
趙新蕊用力地將頭上的喜帕一把扯下,扔在地上狠狠地踩得髒兮兮的,又用力地一腳踢在桌子腿上,桌子上的杯子盤子頓時哐當作響。她憤憤地發泄自己的怒氣,心頭湧起了一股悲哀。
他就那麼不待見自己,厭惡得連新婚之夜也不願意駐足她的房間,還是林悅然那個低賤的女人的手段就那麼厲害,迷得他昏頭轉向,眼睛裏看不見別的女人了?
小丫頭害怕地躲到一邊,不敢靠近一步。伺候了那麼多年自家小姐什麼脾氣她可是一清二楚,現在上卻勸解倒黴的還是自己。
好不容易趙新蕊發泄累了,一屁股坐在床上,對著角落裏的丫頭怒吼道:“雲兒,過來給我更衣,給我找最雍容華貴的衣服。”她不甘心,她一定扳回一局,一雪前恥。
趙新蕊恨恨地將嫁衣換下來,換上了平日的裝束,漆黑的秀發高高地挽成一個牡丹髻,配上她今日有些冷豔的妝容,高貴大方。她滿意地看了眼鏡子裏的女人,眼睛裏閃過一絲狠厲。
自小良好的家境自然讓她的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一股優雅的味道。她的纖纖素手拿起最後那隻枚紅色的金步搖,插在自己的發髻之間,儀態萬方地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雲兒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後麵,她知道,每當小姐讓她隆重地打扮時,一定就是要對別人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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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照在斜斜的照進屋子裏,照在寧夏的身上,刺得她睜開了眼睛。她舉著手擋住了陽光,咕嚕地爬起來,身邊的男人一個用力將她又按倒在了床上,用慵懶迷人的聲調說道:“再睡一會吧,不用起那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