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浩推開了屋子的門,就看見站在窗前一臉深思的寧夏,看見他的瞬間,清亮的眸子中流露出了複雜無比的感情。
“怎麼了,不開心嗎?”李文浩走過去攬住她的肩膀,小心翼翼的避開了燙傷的地方,溫柔的笑臉,宛若剛才外麵的那個人不是他。
寧夏看了看他,沒有說話,默不作聲的從他的懷抱中退了出來,低下頭悶悶的不知道在想什麼。渾身散發出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氣息,疏離地表情刺痛了李文浩的眼睛。
“丫頭,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是覺得看不過眼我做的事情大可以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何必要搞出這種冷淡的眼神,你以為我寵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的衝我發脾氣了嗎?”李文浩卸下了溫文爾雅的偽裝,雙目通紅,氣急敗壞的衝寧夏吼道。“我告訴你,林悅然,你也隻是我的女人而已,我要寵你,你就能獲得全世界,我要是不寵你,你就什麼都不是,竟然敢擺臉色給我看!看來我真是對你太好了。”李文浩麵目猙獰,靠近寧夏,狠狠的凝視她,咬牙徹齒的說道。
寧夏的身子一晃,臉色慘白,雙手顫抖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方才努力使自己站穩。她一雙眼睛控訴般的看著李文浩,濃濃的悲哀怎麼藏也藏不住,幹涸的嘴唇微微嚅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原來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是那種仗著別人的寵愛而變得無法無天的女人,她在他的心目之中就那樣的不要臉。罷了,既然他這樣看她,那她也沒有必要說什麼了,說了,又會有什麼用呢。理智的一根弦,明明白白的提醒著自己,可是情感上,總是不受自己的控製。寧夏眼睛染上了一層薄霧,喉嚨酸酸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哽在那裏,難受的感覺沿著喉管往上遊走,在漆黑的瞳孔出凝結成了最大的焦距,酸酸澀澀的感覺刺激她的眼睛,晶亮的水在裏麵不停的打轉。她轉過頭,咬緊嘴唇,尖銳的疼痛刺激著她,強迫已經流出的淚水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她最討厭的就是眼淚,隻有懦弱的人才會依靠眼淚來發泄自己的悲哀,所以就算是已經難受得要死,一顆心被傷得千瘡百孔,她都不允許自己哭。
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寧夏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平靜,她回過頭看向他,一雙眼睛猶如最平靜的湖麵,無波無瀾:“我現在累了,王爺還是先回去吧。”
劉文浩也知道自己剛才口不擇言傷到她了,緊抿著唇不說話,雙手交疊放在背後,不開心的走了出去。這個丫頭表麵上那麼倔強,實際上心裏脆弱不堪,恐怕已經在她心上留下一些傷痕了。何況現在他們兩個人都不不夠冷靜,說什麼都是白說,再另外找個日子好好的跟她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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