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瘋?到這個時候了他還可以用這樣的態度問自己在發什麼瘋,真是太可笑了。是不是每個男人碰到這種事的時候都不會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反而是責怪那個手上最深的女人,因為那個女人撞破了他的好事,惱羞成怒之下隻好用咆哮生氣的方式掩飾自己內心的心虛。
寧夏柔弱的身影扶著牆壁,目光淒涼,隱隱帶著淚光,直直的望著李文浩,多麼的沉重,多麼的辛酸,那樣的目光,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意外和傷害,***的手,緩緩的移向心髒的位置,那顆心還在跳動,隔著一層肌膚,強勁有力的節奏如此清楚分明,冰涼得沒有一絲溫度的手透過薄薄的衣服,滲進皮膚裏,也滲進了她的內心,好冷好冷,冷得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透不過氣來了,提醒著她此時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夢。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可是此刻寧夏寧可自己是瞎的,也好過親眼看見這麼惡心的一幕。
背靠著冷冰冰的牆壁,寧夏將自己的脊背挺得直直的,深深的閉上眼睛,極力的掩飾自己的心痛,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平靜的語氣淡漠得像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王爺,這裏是我的房間,如果……”她的臉上血色進退,牙齒緊緊***著自己的下唇,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艱難的說道:“如果,兩位覺得還是不夠盡興的話,請另換一個地方好嗎?我真的不想看見你們。”
“林悅然,你好樣的!”憤怒的火氣像翻滾的火山岩漿,在李文浩的心裏不停的湧起,雙目猩紅的眸子像要殺人的豹子,他大力的***氣,衝口咆哮道。
“王爺,您別生氣了,生氣了很傷身子。姐姐原本也沒有惡意,隻是不能接受我們罷了。”趙新蕊摸著微微紅腫的臉龐,柔弱無骨的身子靠在了李文浩的身上,眼睛裏星光點點,落下了幾粒晶瑩的淚水,“我不想因為自己,影響了王爺和姐姐的關係。”趙新蕊楚楚可憐的表情,無措的盯著寧夏,怯生生的說道:“姐姐,都是我不好,您不要再生生氣了好嗎?我這就回去。”
趙新蕊的話語,猶如晴天裏的一道霹靂,狠狠的劈在李文浩的頭上,原本還模模糊糊的意識,霎時間變得清晰無比,一種強烈的不安襲上心頭,當他的視線掃在趙新蕊的身上,那青一片紫一片的痕跡毫不留情的映入他的眼簾,直到此刻,李文浩的心裏還存著一絲僥幸,這一切都隻是趙新蕊的詭計,直到視線落在自己***的身體上,那一道道被指甲刮得淩亂無比的指痕,和那些落在他和趙新蕊腿上那已經凝固但依然混濁汙穢的東西,那種***之後散發出的惡心的腥臭味,無一不提醒著他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心驚的感覺不斷的擴大,直到破碎。那種哽在心頭的不安,在看見寧夏那雙布滿了悲愴的,絕望的眼睛,轉變成了一根根無比鋒利的刺,深深的紮進他的心裏。
寧夏飄忽的模樣,無助的身影,那麼的孤單,那麼的飄渺,好像風兒一吹過來,她就會像蒲公英的花兒一樣,輕飄飄的越飄越遠,最後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了裏。不,他決不讓寧夏離開自己的身邊,她是他的,決不能拋下他一個人。
“悅兒,你聽我解釋,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她設計爬上我的***的。”李文浩的盛怒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惶恐,他好怕寧夏會生氣啊,一想到寧夏不理她,甚至毫不留戀的離開,他的心就像被人硬生生剜了一塊肉一樣,疼得鮮血淋漓,那種痛,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悅兒,你要相信我,我從頭到尾隻愛你一個人,別的女人在我的眼睛裏什麼都不是。”李文浩再也顧不得其他,光著身子衝過去,一個大力緊緊握住寧夏的手,緊緊的,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清晰的心跳聲隔著胸腔***的跳動,強勁有力,“你聽見沒,這一顆心永遠隻為你跳動。”以前寧夏最愛的就靠在他的胸口,聽著那密集強勁如同鼓聲的線條,寧夏就會覺得慢慢的都是幸福。熱得滾燙的胸膛,訴說的都是對寧夏滿滿的愛戀,如果是以前,寧夏一定會感動得暖流傳遍自己的全身,繼而用盡全部的熱情回以深沉的愛戀,可是現在她隻感覺到一陣陣木然,是否痛到了極致就是毫無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