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娘,都咳得吐血了,怎麼辦?看過大夫沒?大夫是怎麼說的?”寧夏更加擔心了,趕緊扶著她回到屋子裏,避免她再受涼了更加好不了。
林母在床上躺下,雙目無神,無力的說道:“在幾年前的時候就看過了,大夫說是不小心受了寒,落下了病根。當年太過痛苦,覺得什麼都沒有意義了,還不如死去,於是拚命的作踐自己,現在受苦的還是自己啊。”林母說著說著,目光有一種看破世事的恍悟。說完眼神一黯淡,整個人昏了過去。
“娘,娘你不要嚇我!”寧夏用力的搖著林母的胳膊,無措的大叫道,林母像是失去生氣的木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任憑寧夏怎麼搖晃都沒有一點反應。
“娘,您好好休養一定會沒事的,我現在就去請大夫來幫你看病。”寧夏的心裏的恐慌越來越大,像一潭幽深看不見底的古井,扔下一顆石頭,過了許久才聽得到聲音。而在那等待的過程中,那種折磨人心的恐懼,幾乎要將一個人神經的弦崩斷。
不會的,她不想娘有事,哪怕這個娘不是真正的母親,可是在她的心裏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媽媽。寧夏跑著跑著,眼睛裏的淚水撲簌簌的掉下來,菩薩啊,一定要保佑她的娘沒事啊。
不知道跑了多久,寧夏覺得自己的腿都要斷掉了,才在山腳下找到了一個醫館。“大夫,我娘親病得很嚴重,麻煩您去看一下,快點。”寧夏急病亂投醫,猛的抓住了一個人的胳膊,開口懇求道,她真的好怕娘親就這樣一覺不醒了。
被寧夏抓住胳膊的人一愣,繼而放開寧夏的手,翻了翻一雙邪魅的桃花眼,挑了挑眉,擺出了一個自以為迷倒眾生的笑容,調侃的說道:“姑娘,亂抓住一個男子的胳膊可不是女孩子家家應有的行為哦,難不成你對我一見鍾情,故意用這樣的方式和我搭訕?”
寧夏急得都要哭了,喃喃的說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你快點跟我走吧,求你了,再晚我怕我娘會有危險。”時間對於她來說就是生命,她必須抓緊一切時間。
那個人還是處驚不變的表情,慢悠悠的理了理自己的頭發,直到弄得油光水滑,才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可是姑娘,忘了跟你說了,我可不是大夫。”一句話,讓寧夏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她咬了咬牙,狠狠的罵道:“不是大夫你站在櫃台這裏幹什麼,這樣戲弄人很有意思嗎?”她急得要死,還要被人耍,真是要氣炸了。
幸好這個時候一個花白胡子的老人從後麵蹦蹦跳跳的走了出來,寧夏連忙上前去說道:“您是大夫嗎?”
“當然啦,如假包換!有人死了嗎?”玩世不恭的表情,讓寧夏恨得牙癢癢。
寧夏耐著性子解釋道:“大夫,我娘病得很嚴重,您去看看吧。”
這個大夫還算敬業,二話不說拿著藥箱就跟在寧夏的後麵走了。
寧夏粗魯的揮開擋在麵前的那個不羈的男人,冷冷的說道:“讓開。”
瀟灑的男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咪咪的說道:“姑娘,歡迎下次再來啊。”
寧夏恨得牙癢癢,下次,她希望永遠都不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