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將他翻過來,屋子裏太黑,我沒看清楚,然後我使勁的湊到他麵前才看清楚,我難以置信,現在躺在床上的那個人竟然也是我自己。
“躺在床上的人不就是我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將手伸出來,反複的看著,不停的追問自己,我幾度差點陷入瘋狂,幼小的心靈不停的被敲打著。
我往後看了一眼背後的母親,她現在睡得很熟,無論我怎麼呼喊她,她也不能聽到,強烈的無力感不停的侵襲著我,眼眶中莫名的閃現淚光,這一刻,我也真正切切的感受到自己與眾不同,在遇到那個神秘女子後,我就不在普通,命運就像行駛的火車,而我開始變軌。
“通靈者,通靈者,通靈..”我傻笑著,癡癡的,不停的,發了瘋一樣的叨念著。
我將手搭在母親因歲月漸漸變得蒼老的臉,可無論我怎麼放,都沒有辦法碰觸到母親,我將手縮回來,回頭時卻發現躺在床上的我流水早已經侵濕了眼眶。
有多心酸,沒有人知道,有多無助,隻有我知道,明明短短一夜,我卻感覺好長好長,就像夢一樣。
後來,我在夢裏經常能夠看到自己,才明白過來那根本不是夢,而是我的靈魂離開了身體,這就是靈魂出竅。
靈魂出竅的次數多了,我也慢慢的習慣了過來,隻是還不明白,為什麼那個穿著清朝服裝的宮女還是會經常的出現,她也沒有傷害過我,隻是每次想起她那雙幽怨的眼神從我腦海閃過的時候,總感覺她似乎是需要我的幫助。
家裏情況沒有像以前一樣忙碌,以前忙碌也完全是因為我的病,現在我的病好了,父母倒是少了很多麻煩的事。
過了好一段時間,父母也沒再來我的房間照顧我,私人空間倒是不少,小孩子倒是清閑,吃不湊,用不湊,索性我就經常到小區的樓下找小夥伴玩耍,可我發現無論我用什麼方式和他們溝通交流,他們一副不理睬的樣子,還總是疑惑的看著我,偶爾也在背後指指點點,或許他們最關心我的時候,就是在我出醜的時候,在一旁指手畫腳的一陣哄笑,搞到最後我很少下樓,開始不喜歡出門,不喜歡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父母開始爭吵不休,具體為什麼我也沒弄懂。
有天夜裏,他們倆實在吵得厲害,讓我難以安睡,我心煩意亂的坐起來,跑到他們房間外,想聽聽他們到底在為了什麼而爭吵。
“不管你怎麼說,我就是不答應,我覺得住在這裏沒什麼不好的,小淩讀書的事情我會安排。”我在門外聽到父親的身影有些激動。
“白慕,我的話你到底聽進去沒有?這間屋子再也不能呆下去,我總感覺不對勁,老是覺得很冷嗖嗖,一道晚上就覺得陰深,咱們家是不是住鬼進來了?”母親很少直呼父親的名字,她一定是被父親的倔強氣得不行。
“你別瞎說,咱們兒子好不容才好過來,你怎麼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就得房子咱們就不搬了。”父親繼續堅持自己的意見。
在門邊偷聽了半天總算是聽出些頭緒來了,母親覺得家裏住著心裏不踏實,而且我也到讀書年齡了,應該給我找個學校才對,父親卻又堅持自己的意見,覺得搬家麻煩,就是不讓搬。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慢慢吵吧,搬個家都有你們吵的。
回到屋子裏,我躺在床上,久久沒有能入眠,直到父母那邊爭吵聲結束,我才暈暈沉沉的順去,在夢裏我又遇到了那個清朝的宮女。
今天的她顯得有些不同,她也終於開口說話了,不過也奇怪,隻說了兩個字後然後又消失不見:“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