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春天還是有些冷,雖然不用像冬天一樣國的厚厚的,但依舊要穿上棉衣作為外套,偶爾吹過一陣風直刺你的骨,還是會讓人禁不住的打個寒顫。
還記那是我那是說話是最多的一次,或者是我的忍耐到了極限,那個畫麵依舊深深刻在心裏無法忘記。
那天我硬生生的被舅媽拖著到縣城去,當時為了躲避那些冷漠的眼神,我怎麼也不答應,還是舅媽死磨硬泡的說了很久。
“小淩,你要乖知道嗎?你不陪著我去縣城,我怎麼給你買一件合適的衣服,你穿多大號的,我一點也不知道。”舅媽有些埋怨的拽著我說道。
其實我心裏明白,舅媽是在騙我,見到我這麼久沒有出門,怕我悶得慌,估計是想讓我出去走走,散散心,估計舅媽也是趁著今天不用下地幹農活,時間多。
舅媽她曾經也給我買過衣服,當時的那間衣服很合適,現在卻說不知道我穿什麼號的。
我輕歎口氣:“好吧!我陪著舅媽就是了。”
舅媽這才笑起來,揉著我的腦袋:“這才乖嘛,你快梳理一下,我們等等就出去。”
我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我,頭發長長了許多,看上去多了些頹喪,臉上露出一絲僵硬的笑。
舅媽來得也正是時候,我剛梳理好,她就來了,在舅媽的帶領下,順利的進了縣城,我也換了身新的衣物,舅媽直接給我買了三套衣物,當時買那麼衣物可得話不少錢,估計得花掉舅舅兩個月得收入。
“買這麼多?”我看著舅媽狐疑的說道。
舅媽沒有說話,一直沉默,她似乎有什麼事瞞著我,就是沒說出來,他躲開我狐疑的眼神,那著衣服,跑過去問著老板:“老板這件衣服需要多少錢?”
老板也算得上直爽:“一口價,五十!”
舅媽掏出錢,給了老板,走過來拉著我,看著天生漸晚:“小淩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這是最後一次給我買衣服了對嗎?”我鬆開了舅媽手,淡淡的說道。
舅媽怕我耍脾氣,蹲了下來,揉著我的小臉:“小淩你亂說些什麼,快點走吧,等會兒回家的時候都怕快要天黑了。”她機智的躲開我的問題。
我看著舅媽手裏的衣服,沒在說話,跟在她的後麵,也沒讓她牽著我的手走,她也知道我生氣,卻裝作不知道一樣,淡定的走著。
半路上,她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小淩,舅媽對不住你。”
我覺得奇怪,走得好好的,她怎麼就哭了?忙走上去:“舅媽!你怎麼就哭了呢?這不是還好好的嗎?”
舅媽一隻手不停的拉著我的手,另隻手不停的抹著臉上的淚:“小淩,你還小,大人麵對的壓力你是不會懂的,也許等你長大了,能夠理解。”
我冷冷的笑了一下,誰又說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理解呢?失去隻會讓一個不斷的成長,在品嚐到失去那一刻,我才知道堅強也是成長,我才知道忍痛也是成長,我才知道痛並成長著的苦楚。
“你們也要拋棄了我對嗎?”我臉色變現得那樣得正常,心裏卻早翻江倒海。
“小淩!”舅媽的手死死的握住手,她內心或許也不好受。
我沉默了很久,才勉強的擠出兩個字:“沒事!”
舅媽將買好的衣物扔在地上,抱著我:“我們走,我們走。”
等我們到家的時候,天果然暗了下去,經過村子時,正趕上下地幹活的村民回來,一看到舅媽拉著的我,就像看到鬼一樣,躲得遠遠的,等我和舅媽走遠了些,他們才在背後指指點點:“就是這家夥,他父母下葬的那天,被鬼上身了,當時我也在旁邊,差點沒把我嚇個死,眼神瞪得大大的,眨也不眨一下,但是隔壁老王擋到了他往前的步伐,他才瞪了老王一眼,老王就嚇得尿褲子,大喊有鬼。”
“老劉,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不少村民都是看向正說得津津樂道的老劉,臉上有出現了一絲的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