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風塵碌碌,一事無成,忽念天地之悠悠,複獨愴然而涕下;長歎古人來者俱不見,徒生往生之念。細思量:人,最寶貴的是生命,怎麼度過這最寶貴呢?每當回首往事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不為碌碌無為而羞恥。而我,卻要尋死。矛盾,瞬間便占據了我的心: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默然忍受命運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無涯的苦難?矛盾,這樣的矛盾充塞我的心胸。
畏懼死亡原來平常,厭惡生存卻費思量。
懦夫!
我是一個懦夫嗎?誰罵我惡人?誰敲破我的腦袋?誰拔去我的胡子,把它吹在我的臉上?誰扭著我鼻子,誰當麵指斥我胡說?誰對我做這種事?嘿!我應該忍受這樣的侮辱嗎?不,我不!我要反抗。反抗?我手中隻有一隻筆,還有一些荒唐故事。
說荒唐誠荒唐,故事來由便荒唐。傳聞女媧補天唯遺一通靈之石,前人得此石編著一書,曰石頭記;乃石頭於凡世所曆種種。曹氏作書,增刪許多,蓋因其與所需主題無關,又或太荒唐或太淫蕩或太淺薄,太不可思議之故。在下際緣巧合之下偶得此石,細味曹氏所棄章節,頗有意趣,遂整理編錄,增添關聯,成一故事。荒唐之極,更懼大人們問辱前人名著之罪,故人名有更,,故事大略一致。
出則既明,且看石上殘句相增連是何故事。
按那石上書雲,當日地陷東南,這東南一隅有處姑蘇,有城曰閭門者,最是紅塵中一二等富貴風流之地。這閭門外有個十裏街,街內有個仁清巷,巷內有個葫蘆廟,廟旁有家鄉宦;姓葉名盛。故事便由葉家的女兒的開始。
事實這個故事的開始跟葉家跟葉家的女兒一點關係都沒有,但跟葉家的狗有莫大關係。葉家的那條狗一大早就跑到了英雄酒店門口,狂叫不已。酒店裏的夥計扔了根骨頭,吃完了,又叫;再扔,吃完了,再叫;又扔,吃,叫;扔,吃,叫……吃,不叫了――夥計扔了點帶藥的肉,這狗吃完就乖乖地不叫了,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既然狗死了,故事就從英雄酒店開始。
樓上包廂內,嶽飛扔掉了一個杯子,怒發衝冠,拍桌而起,低沉道:“我絕對不同意與李姓胡人的朝廷和解,也絕對不同意以李白代替李隆基。如果諸葛先生非要如此,那我們炎黃複興社與你們闖王軍的合作是無法展開了。想想吧,我浩浩華夏,豈能容有著胡人血統的李家來一統?我們豈能與這樣的異族和解?而李白,哼哼,別忘記了他的出生地。”
諸葛亮緩緩道:“嶽兄請注意,李白的祖籍是我們華夏民族的發源地,是隴西。不過,我們今天是為合作的可能而談,求同存異,暫時不討論這個問題,隻談談合作的可能性,如何?”
嶽飛平複了一下心情,方要坐下,卻見一個人破門而入,一個滿身帶血的人破門而入。嶽飛一閃身形,在這個人未撲倒在地之前抱住了他,叫道:“秦檜!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