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1)(2 / 2)

一家四口隻得在長安城――也許是世界上最寬最長最繁華的街道――朱雀大街邊上找了角落蹲成一團,兒子餓得快哭了,杜甫給他們許了一個願:“快睡啊,乖,明兒一早咱們就去張叔叔家,他家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兩個兒子當即跳了起來:“爸爸,我們現在就去吧。”老婆當然知道這個張叔叔是莫須有的人物,向他歎了口氣,摟著孩子說道:“乖,張叔叔家住的地方現在已經關掉城門了,我們進不去,得明天……”杜甫暗暗歎息。

那夜長安風大,老婆起初摟著兒子靠著他睡,後來老婆和兒子都摟著他,直往他懷裏鑽。杜甫盡量把老婆和兒子摟住,摟得緊一些,更緊一些,可自已卻抖得不行。遠方的一家大酒樓燈火通明,打情罵俏,不絕於耳,良久歎息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心裏越想越堵,更加大聲地叫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老婆翻了下頭,說道吵什麼啊讓兒子好好睡。

事實上,如果沒有他這一聲吵,可能這一家子就真的就死在長安街頭了。那酒樓是長安城十大五星級酒樓之一――朱雀大酒樓,那晚文學界第一刊物《大唐文學月刊》在召開年度頒獎會,邀請了一大批政、軍、商、學界的名流參加。李白做為國子監最年輕的院士,享譽海內外的詩人也在受邀之列。李隆基在給他配了四大護衛的情況下,準其前往。李白頒了幾個獎,喝了幾瓶酒,會見了幾個朋友,和陳圓圓、蘇小小、永和子、步飛煙等京城演藝圈名流跳了幾支舞,就收拾回宮了。在宮裏給困久了,他想呼吸一下宮外的空氣,於是堅決不要馬車和抬轎,四個監視加護衛的帶刀侍衛隻得跟著步行。

李白就是這樣和杜甫認識的。李白請杜甫喝酒,杜甫的兒子連啃雞腿邊問:“你就是張叔叔啊。”杜甫尷尬地笑著。因為常年在宮中,李白和侍衛身上都沒有銀兩。李白叫來酒樓老板,耳語幾句。老板先驚後喜,杜甫正自猜度其中情由,老板已拿來了文房四寶,李白揮筆寫道:“太白樓”,並很囂張地簽上了名:李白。杜甫吃驚地望著他,好半天才說道:“你就是李白!”李白微笑說:“後會有期,這位是沈萬三沈老板,以後你在長安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找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