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活埋呢?”我問,“有沒有什麼可醫治的法子?”
神行者想了想:“有是有,就是有點冒險,那就是讓時疫患者泡進特殊的藥桶中,在藥材發揮作用的時候有人不停的在他後背反複按揉幾個通氣穴位,通過毒氣的排出來達到恢複生氣的效果。”
神行者慎重道:“隻是往往那個得病的好了,而在他後麵按摩的就卻中招了,所以古往今來很少人會用這個法子。”
“那你知道泡進藥桶的藥是什麼藥?那幾個穴道又在身體的什麼部位嗎?”我問他。
神行者衝我搖了搖頭:“我也隻是聽人這麼說過,但具體怎麼操作卻一點都不知道。”
傍晚,我再次來到北國的軍營裏,正巧看到軍營門口的柱子上張貼著召集自願前去醫治時疫的勇士的公告。
“這怎麼去啊?這又不是上戰場打仗能憑自己的武藝來活命,這可是時疫啊,基本就是有去無回,誰去誰死啊。”
“是啊,現在隻有十六個人,要是我們去了還怎麼回到自己的營帳裏睡覺啊?指不定我們去了之後又把時疫傳給別人了呢?這不是擴大傳染嗎?”
士兵們圍著公告眾說紛紜。
我徑直上前一把揭下公告,轉身朝著中軍帳而去。
“你願意去幫他們?”李承歡吃驚的看著我。
“為報將軍一飯之恩,小婦人甘願去幫助那些患時疫之人。”我說。
邊上的伊朵盯著我上上下下看了許久,隨後便衝李承歡道:“她既然肯幫忙,加上本身又是個無牽無掛的叫花子,能讓她去是最好不過了。”
李承歡猶豫的看著我:“你真的想好了嗎?那可是會死的。”
我淡淡一笑:“誰不會死呢?隻要有好的結果,死了也值。”
這一夜,伊朵將如何給病號按揉穴道的方法都交給了我,期間李承歡一直就坐在邊上看著我,仿佛在看一位很久之前就認識的故人一樣。
不知不覺間天快亮了。
“能容我先去把想辦的事情都辦了嗎?”我問李承歡。
他衝我點點頭,示意我隨意。
重新又回到傲天台,我囑咐子隱自己可能會離開幾天,但是讓他不要擔心,這裏的一切照舊,也不要讓任何人發現我不在傲天台。
子隱不知道我要去做什麼,但見我麵色匆忙便也不再多問,直接答應下來。
等天色再暗下來的時候,李承歡陪著我來到了病患營帳前:“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我笑著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現在事態緊急,不然我絕不會讓你去冒這個險。”看得出來,他其實很想自己進去幫他們。
我衝他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他,才剛要轉身走進去,卻聽到他在後麵叫了一聲:“等等!”
我奇怪的轉過身,他突然一把抱住我:“我還沒有問過你的名字。”
他的懷抱還是這樣的炙熱,讓人充滿眷戀,我輕輕笑著回答他道:“小婦人姓奚,外人都叫我奚大娘。”
“奚大娘,謝謝你。”他說,“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跟你在一起的。”
我的心髒猛地一跳,跟我在一起?什麼叫跟我在一起?如何跟我在一起?
“從今往後你便是我李承歡的姐姐,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
聽到他這樣的話,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哭還是該笑好了,我做夢都想讓他照顧我一生一世,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