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傑對此表示無奈,他清楚周鵑兒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著想。當一個女人把她的心都交給了你,狄傑又怎忍心拒絕這種情愫,他在靜靜的思考,感情終究是什麼?
它和賭不同,賭可以把它當成一種智慧、娛樂、更可能是一種人生。人生就如賭局,你不知道這輩子要賭多少局,是輸是贏,而狄傑是賭神,賭神不是一種超越人類的神靈,它隻是對賭的一種審視和見解,簡單點,冠以賭神稱號的狄傑來說,他對生活和人生有著一個自己原則性的認識,懂得賭的意義何在,賭的真諦,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對待賭,看待賭。
那感情又是什麼?有人說英雄難過美人關,英雄指能力強,見識廣,懂得黑白分明,縱觀曆史,多少英雄好漢卻敗在了美人這關,為何?因為感情是沒有黑白,他受雙方控製權極小,更多的是其中的緣分作祟,這麼一來,英雄又怎能分清黑白。
而狄傑並不想做一個對感情分不清黑白的英雄,他堅信的認為自己這輩子隻有在賭桌上完成他的人生道路,既然時刻要賭,那賭最忌諱的就是情感,在必要的時刻,他會拋棄一切的去賭,包括感情。這就是狄傑,不管七年的監獄生涯到底給他帶來了多少的變化,他內心的想法卻從來沒有改變過。
“我去趟洗手間。”狄傑說。
周鵑兒抓緊狄傑的手:“你小心點。”說著,她的雙手鬆開了。
狄傑走到後艙的洗手間,這架飛機配備的洗手間還是非常高級的,它采用了陸地公廁形式,一共有三間廁所,配有洗手間、麵鏡、灑幹機等設備公用道具,不分男女,全機旅客的方便就要靠它來維持了。
狄傑從廁所出來後,他來到麵鏡旁,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他發現在監獄的七年來,自己似乎蒼老了許多,但他那顆火熱而充滿激情的心靈卻從未熄滅過,他要使自己的氣焰更囂張、更氣勢,竟然他是在七年前的一場賭局失手,他就要在七年後的今天,與當年陷害自己的那些人在賭桌上報仇雪恨,狄傑要他們輸的身敗名裂。
他扭動水龍頭,水嘩啦啦的流下,狄傑低下身往自己的臉上潑了一把冷水,好讓自己時刻保持穩重、平靜的心態。
當狄傑重新抬起頭來,他突然看見鏡子中,一個身穿白色休閑服的男子正拿著一把手槍指著自己的後腦勺,身後的男子正是機場相遇的殺手白浪,他此刻殺氣逼人,表情冷漠的盯著狄傑。
狄傑稍微一驚,但很快他又恢複了平靜的神態。他敬佩白浪的本事,迄今為止,從來沒有人能夠在自己未發覺的任何情況下,能站在自己的背後用槍指著自己。白浪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他的素質和水平已經大大的超越了一個殺手。
“你不會開槍。”狄傑甩了甩手上的水跡。
白浪望著鏡中狄傑的臉龐:“你怎麼知道我不會開槍殺你?”
“直覺。”
“在大多的情況下,直接是錯誤的。”白浪冷冷的說。
“但我的直覺從未錯過。”狄傑對著鏡子露出一聲微笑,他轉身拿起身邊的卷紙,擦拭未幹的濕手。
白浪竟然收起了手槍,他目不轉睛的望著狄傑:“聽說你曾經是賭神?”
“現在不是嗎?”狄傑反問道。
“現在的賭神是歐陽福。”
“是他派你來殺我的?”狄傑又問。
“你沒有這個必要知道。”
“我想也是,那你接下來是殺我,還是不殺我?”
“我白浪要殺的人,從來沒有活過,除非我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