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東宮的長道,就到了南宮,一過宮門,整片景象完全迥異與前,宛如天作鬼斧般的仙境園池,各類嬌鳥共啼,叢花扶疏與碧樹葳蕤,又有畫閣朱樓駐池一旁。彩兒更是笑逐顏開道,“公子!這便是南側宮,我自小就在這裏服侍宮主起居,你可真見識了吧!不是我吹噓,這殿裏無論花草樹木,池水假山瀑布,還有那樓閣,都真是精妙絕倫吧!”
文竟兀自不說話,隻是來回打量四周,又見到幾個衣著華麗男子女子閑散信步,身隨侍女,可見到他都低聲雲雲,眼裏甚是鄙視。文竟不很明白,隻以為自己是“新寵”,要受人嘲諷幾番。但彩兒卻小聲提點道,“公子,你不知道,住在南宮這些公子夫人身份都不一般,就說上次□□生辰日舞步的琴單公子,是百越族的長老的二公子,還有那吹笛揍曲的橘夫人,她是冀州州牧大人的掌上明珠,春陽公子更不用多說了….而你….總比他們差一些…”
文竟不由嗤笑,“縱然身份高貴,在這裏不都是給人插屁股的東西,他們竟一個個都不知道愁!
”可他轉念又一想,各派勢力都如此交好張若棲,是忌憚他的水上勢力,還是他與九王爺有什麼更大的密謀?
彩兒又道,“公子別擔心,縱然身份不如,可論相貌他們可沒一個比的上公子的,再說宮主喜歡公子才最重要,不然怎麼會讓你遷來南殿,而且是南殿最新最闊氣的“芳苑閣”。”
文竟這些天在心內一直憋著不問那白衣男子的事情,現在終於找出機會,便問,“這樣說來,那上次舞劍的白衣男子,他不住這是麼。”
彩兒道,“那是自然,他在北宮的白房裏,偏僻的很。”
文竟道,“白房?”
“就是在咱們竹園西麵幾處白房子那裏,周圍種滿了茶樹,陰暗的很。”
文竟點頭暗自記下,就繼續跟著彩兒走,走到一處水池正要過拱橋時,一黃衫男子搖著紙扇與一紅儒短衣男子說笑著走來,彩兒見那兩名公子,即刻上前欠身,“春陽公子!鳳溪公子!彩兒給你們請安了!”
那黃衫男子見到彩兒,莞爾一笑,自是光彩華貴,“彩兒姑娘,許久不見,你可還好。”
彩兒聲脆甜甜,笑道,“春陽公子,我好著呢,你叫我看的詩詞我也一直看呢,有時間我可要請教你,怕你千萬不要嫌棄。”
另一紅衣男子卻笑道,“你這調皮丫頭,竟一個多月不見蹤影,我可真想你了!你卻隻惦記春陽的文采風流!”
彩兒即刻道,“我也是想念鳳溪公子,可上次惹了鳳溪公子的紅鸚鵡,怕你還記著要敲我的頭呢,哪裏敢和你多親近!”
鳳溪不由樂道,“你還敢說,我那紅鸚鵡自你離去以後,可一個月都不開口說話!叫你牙尖嘴利的東西快快賠我的鸚鵡!”
彩兒委屈道,“春陽公子,這個隻有你能救我了!鳳溪公子最怕你了!”
春陽伸手用紙扇拍了拍彩兒的頭,“你這丫頭,機靈的很!要挑撥我倆關係!我怎能上你的當!”
文竟見他們三人談笑甚歡,隻想速速離去,免得自討沒趣,不想剛一轉身,彩兒就喊道,“公子,你快過來!見見春陽公子與鳳溪公子!”
文竟隻得上前作揖,見那紅衣公子麵無表情,而那黃衣公子卻是齊開笑顏,甚是殷勤熱情,半點看不出輕視,不由想,“這人也不知真是豁達,還是巧做心機,我可不想多生是非,趕緊堪步水棲宮才是要緊!”
那春陽公子道,“上次□□宮壽辰,在下身體不適,並未出席,沒見到瓊疏公子,真是遺憾。”說著便也恭敬回禮,“在下宋春陽,瓊梳公子可喚春陽就好,不必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