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1 / 3)

左溢清奔上前去,拍拍霍寒林胳膊,笑道,“你小子怎麼在這?來汝南這邊做甚麼?這是要去哪裏?”

霍寒林並未回話,微微側睨打量左溢清身後的胡筠兒,答非所問道,“這位姑娘是?”

胡筠兒連忙欠了個身,大方客氣道,“小女子姓胡名筠兒,不知這位大哥如何稱呼?”

霍寒林輕聲道,“原來是胡姑娘,在下姓霍。”而後才轉頭對左溢清道,“我有些事辦,這才剛處理完。你呢,要去哪裏?”

左溢清覺得他態度不與平常,說話語氣十分冷淡,不知是不是發生了甚麼事。可礙於胡筠兒在場,不好多問些甚麼,隻好說自己的事,便道,“丁家莊丁莊主大壽,我這不要送賀禮去麼,剛在這打尖完了,卻遇見你,真是巧了!”

霍寒林輕笑兩聲,道,“從幽州到荊州這麼遠的路,你帶一姑娘家隨行伺候,也不怕累著她。”

左溢清道,“不是,不是,我倆也是正巧碰見,她與我順路南下,我便準備送她一程。”

霍寒林便道,“我也預備去丁家莊賀壽,就一路去罷。”說完便解開馬韁繩,又縱身飛跳到馬背上。左溢清道,“你不是要吃飯麼,餓著肚子可不成,我給你買些東西,帶著路上吃。”便轉身返回了客店,那胡筠兒站在原處,向霍寒林微笑點頭,霍寒林也客氣回禮。

不一會兒,左溢清左手拎著一籃子,右手拖拽著一木輪車回來了。他將裝食物籃子扔給霍寒林,自己將木輪車安在自己馬後,又請胡筠兒坐上車,三人便一同向南去了。

一路上霍寒林默默不語,似有莫大心事。倒是左溢清為了向胡筠兒多套話,問了許多她從前之事,可不知怎地,越多問霍寒林臉色越難看,到後來他已放開馬韁,慢了速度,遠遠跟在兩人身後。到這日夜裏,三人趕到了壽春邊界,在當地的興來客棧投了店,左溢清去係馬,霍寒林帶著胡筠兒入桌吃飯。待左溢清進入店內,見桌子上滿滿都是他喜歡的菜,不由心中一暖,再看霍寒林,卻是低頭喝酒,悶聲不吱,十分擔心,隻因胡筠兒在旁,便把想問的話吞進了肚子裏。

等三人吃過飯後,左溢清送胡筠兒回客房,霍寒林仍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左溢清實在擔心,等送完胡筠兒後,就回來陪著他。到二更天,小二來了說要熄燈關店,請二位爺回房裏歇息。

霍寒林此時已喝得醉醺醺,手扶著桌子站起來,腳步蹣跚就往後院走。左溢清付了酒錢,就追上他,想去扶他,他嘴裏支吾道,“不用你扶,不用!”手也去推左溢清,左溢清不由惱怒道,“你喝醉了,別胡鬧!”就伸手去拉他手臂,霍寒林又去推阻,兩人這一來一回,霍寒林腳一打滑,就“噗通”一聲跌進池塘裏了。

左溢清更是氣憤,罵道,“你看你!耍甚麼酒瘋,趕緊給我上來!”說著就探手去抓霍寒林,霍寒林順勢一握,扯住左溢清的手,拽起他的手腕,就將他拉進了池塘裏!左溢清當即濕了一身,霍寒林指著他哈哈大笑,笑了好幾聲,忽又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似在抽噎似在大喘。左溢清本來氣得不行,見他如此,馬上關切把他拉過來,問道,“你怎麼了?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喘不了氣?”手也撫上去想順順他的胸口。

霍寒林卻是避開他的手,輕輕道,“我喝醉了,左兄,對不住。我甚麼事也沒有,這就回去睡覺。”便從池塘裏爬出來,往自己房內去了。

左溢清跟他到房門口,想進去看看,一推門,門卻已經被霍寒林鎖住了,就道,“寒林,你身上都濕了,把衣服換下再睡。”

屋內沒有聲響,左溢清隻得狠狠又敲門,大聲道,“你聽沒聽見!回我個話!把衣服脫了!聽見沒!”屋內仍是沒有動靜,左溢清脾氣急,見霍寒林不理他,早已火冒三丈,心道,“他若再不應我!我非一腳踹爛這門!”於是又拍著門框大喊,沒喊幾句,屋內霍寒林就道,“左兄,我已脫了衣服睡下了,你別在門口大聲嚷嚷,吵到別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