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某些生活方式與這個社會有些脫節的人,不喜歡開車,沒有智能手機,家裏沒有網絡。單身的我畢業幾年後在房價低時貸款買了套房子,從家裏搬出來自己住,過起了快樂單身漢的生活,每天回到家不是麵包就是泡麵,然後電視看到睡著。今天坐在公交車上正想著是否需要換換口味,到樓下的市場買份炒麵吃,這時電話響了,我一看,是我哥們張楠打來的,張楠跟我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他家是做生意的,從小家境優越,上學時學習不上心,玩心很重,總跟社會人混在一起,按道理我們是生活在不同軌跡的人,但可能因為我們是從小到大的夥伴,可能他的朋友中缺一個像我這樣的,加上我們骨子裏有很多共同之處,我們竟然是死黨,他老爸每次見到我就說,張楠就交了你這麼一個正經的朋友,他就在邊上嘿嘿笑。這個點他給我打電話,不用說一定是找我出去玩。我接通電話,“又找我上哪喝呀”,“聰明,知道我找你幹嘛,不過今天是帶你去新開的芭芭拉迪吧玩”,“怎麼不找你那些狐朋狗友,帶我去就像帶個悶瓜似的,有啥意思”,“大爺我最近轉性了,就愛帶悶瓜去玩,別墨跡了,我已經在你家等你了,快點回來。”這家夥有我家鑰匙,每當被他老爸老媽臭罵的時候就躲到我家,等風平浪靜了再回家。
我回到家推門一看,張楠正躺在沙發上一邊啃麵包一邊看電視呢,我說“不是出去吃嗎,怎麼還啃上麵包了?”“你怎麼不說你冰箱裏隻有這破麵包呢,我要不是餓的不行,會吃你這垃圾食品?”“幹嘛餓成這樣”“別提了,我爸讓我陪著市電視台的幾個記者去我家東平鎮那個廠子去采訪,這一路給我累的呀,回來後晚上這幾個記者都說晚上有事不吃飯了,收了紅包就散了,累的我連吃飯的勁都沒有了,散夥的地方正好在你家樓下,我就直接上樓了”。我現在聽到電視台這幾個字就特別敏感,想到電視台的那個她能不能下午去了呢,剛想問張楠下午去的記者都張什麼樣,又一想從**上她和別人的對話來看,她應該是生活頻道的,去張楠家廠子采訪的應該是經濟頻道的,估計不能是。便問他“既然這麼累了為什麼晚上還要去蹦迪,在家睡一覺多好”。張楠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昨天和一個新認識的妹妹約好了去蹦迪,又不好爽約,另外她是個電視台主持人,也算有點內涵,我合計帶上你不是給我充充場麵嘛”,“拉倒吧,我這小科員能充啥場麵,窮的兜比臉都幹淨”不過我對電視台這三個字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忙問道“哪個電視台的”,“市台的”,“哪個頻道的”,張楠朝電視屏幕努努嘴,“就是她”。我一看電視裏正放著的是本市新聞,一男一女兩個主持人在播報新聞,那個女的叫小楓,從電視上看長得挺有氣質的,我逗張楠“行呀,品位提高了呀,不跟你那些阿貓阿狗扯了,改成愛上女主播了,不過女主播們檔次都高,就怕你HOLD不住呀”,“我又沒說要怎麼怎麼地,有啥HOLD住HOLD不住的,我就想換換口味”,“拉倒吧,別讓人把你當口味換了”,“這年頭,誰換誰不一樣呢,話又說回來,這妞是不是挺有氣質,台風超讚吧”,“又不是你的,在那自己美的鼻涕泡都出來了幹啥”,“別扯淡了,你也先吃幾口麵包吧,晚上十點鍾才去呢”,“幹嘛去那麼晚”,“說你是悶瓜,你還真是悶瓜,迪吧十點鍾才開始進入**呢”。我趕忙打開一袋麵包吃起來,吃完又聽他閑扯了些今天領記者采訪的趣聞,看著電視裏無聊地相親節目,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十點,我們下樓打了車直奔芭芭拉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