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月舞的眼神弄的有些不好意思,瑾萱低頭逗弄著懷裏的小家夥,心裏在琢磨著,陳月舞跟晉王不是很和諧,也不知道他如今心裏到底有什麼想法,心裏有些舉棋不定。
“晉王與皇貴妃去跟皇上要兵符,被皇上拒絕了,連麵都沒有見到,”陳月舞低啞的聲音傳來,引起了瑾萱的注視,抬頭看著她,聽她繼續往下說:“同樣的,皇後也知道了此事,心裏會更加怨恨皇上,逼宮一事,迫在眉睫!”
她生了孩子之後,瑾萱過去看她,稍微提了這件事,所以她心裏一直關注著,也收買了晉王身邊的人,才能在不出府的情況下知道晉王跟皇貴妃的打算。
“嗬,”瑾萱冷笑一聲,把懷子裏的孩子交給了司畫,陰沉道:“所有人都覺得皇上病重,已經沒有一點作用了,卻不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隻要皇上的手中握著兵符,誰敢對他怎麼樣?可惜的是,皇後跟皇貴妃錯算了一步,喪失了最好的機會,”
若在皇上病重的第一刻就盡心的照顧皇上,對地位權利不屑一顧,說不定,皇上反到念你的好,心甘情願的把兵符叫出來呢。
“他們怎麼算計,我不管,”陳月舞見司畫抱孩子的樣子很熟悉,心裏略微放鬆了一下,就看著瑾萱說道:“我要的結果是我跟孩子最後能平安……,”
第一次從陳月舞的話裏聽到那麼決絕的話,瑾萱知道,晉王已經徹底的傷了她的心,好在陳家姑娘都比較堅強,否認啊,她都不知道陳月舞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了。
“嗯,”瑾萱點點頭,替雲王答應了。“若雲王府平安,你跟小郡主一定會平安,”至於別人,她是真的不清楚,誰知道晉王跟皇貴妃安的是什麼心呢。
她知道皇後打算逼宮的事,卻沒有告訴皇貴妃跟晉王,下意識裏,就是想要避開他們,不能完全的與她們交心。也因為這樣,她才告訴了大長公主,她寧願信任他們,也不願意信任晉王母子。
“那好,”陳月舞的嘴角露出一抹絕美的笑容,然後伸手招呼司畫把孩子抱過來,把孩子抱在懷裏後,伸手在孩子的身上摸索了一會兒,從裏麵掏出一個不起眼的小荷包,伸手遞給瑾萱……。
“這是幹什麼?”瑾萱被她的舉動弄傻眼了,“本該是我給她見麵禮才是,怎麼輪到你給我送禮呢?”這表姐的舉動越來越古怪不對勁了。
麵對瑾萱的疑惑,陳月舞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伸手摸著那個荷包,苦笑道:“若是晉王願意抱抱孩子,親親孩子,或許就會發現這個荷包了……,”語氣裏,充斥著遺憾,心中感歎著:命中注定,沒有辦法的事。
陳月舞的語氣古怪,好像這個荷包裏裝的東西是什麼了不得的,瑾萱就好奇的接了過來,在看打開荷包,看到裏麵的東西後,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久久沒有開口……。
“這是我跟孩子的救命符,萱兒,答應我,好好的護住雲王府,”隻有雲王府存在,她跟孩子才能平安。
“嗯,”捏緊了手中的東西,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堅定的沉重,為表姐的付出而心疼。
她對晉王其實還有情的,可惜的是,晉王完全不知道,而所做的事,都是讓表姐傷心的,所以才會讓她下了這樣的決定。
都說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當皇貴妃跟皇後莫名的聯手後,瑾萱就冷不住的苦笑了。
連最可能成為敵人的人都成了朋友,她還有什麼好奢望的呢。
皇後跟皇貴妃會聯手,是源於他們都得不到皇上的兵符,就覺得皇上肯定是想把兵符留給雲王,所以心裏除了憎恨怨怒外,更擔心雲王回京,聯合兵馬,他們就走投無路了,於是,兩人達成了條件,隻要太子成為皇上,就會給晉王最富饒的封地,畢竟皇貴妃娘家沒有歐陽家那麼霸氣。
“女人的心思,還真的難以猜測,”瑾萱苦笑著呢喃一句,想著皇貴妃若早有這樣的打算,就不會在雲王缺糧草的時候相助了,為她留下一個禍害。